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惜春顛倒黑白的能力,有其女必有其母,白家院子裡吃瓜看戲的時候那葛母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輿論是最容易被帶偏的,要是他們出去以後嚷嚷一句「國公府仗勢欺人」之類的,於他們不利。
陳廷見她有些擔憂的樣子,毫不猶豫道:「夫人不必煩惱,我會讓他們永遠閉嘴。」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眾人:「......」
大夫人笑了笑:「廷哥兒同望舒真是感情甚篤啊。」
陳芷在一旁小聲道:「我從前怎的不知曉大哥這樣護短?」
陳廷瞪一眼沒用的妹妹:「你還好意思說,整日出去亂逛不干正事,被人騙了就老實了?」
被訓斥的陳芷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求助似的瞅一眼沈望舒,後者心領神會:「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回璇璣院吧夫君,我餓了。」
「好,」聽見她說餓了,陳廷立刻收起重劍,為難的看一眼地上血污:「我總是忘記......會不會影響夫人胃口?」
「無妨,走吧。」沈望舒笑笑,招呼一聲:「大伯母,我們這就告退了。」
第77章 來投靠的表妹
夫妻二人跟大夫人告別,回了璇璣院。
小廚房提前收到消息已經備好了午膳,下人布菜時陳廷捏著夫人軟軟嫩嫩的小手把玩:「夫人如何得知是陳芷院裡的婢女故意將紙條扔到我面前的?」
沈望舒就怪他:「陰差陽錯......夫君還不知道自己院裡有個狗洞吧?趕緊差人堵了,這次能鑽進來一個惜春,下回呢?你怎麼能這麼心大。」
「......是我的疏忽。」陳廷默默認下罪名,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怪病」告訴她,看著美人恬靜的臉,又說不出口了。
其實......現在的狀態就挺好的,與其讓她知曉自己是個什麼怪物,整日擔驚受怕,不如蒙在鼓裡,只以為他是生了病不能見人。
沈望舒注意到男人面上神秘莫測的表情,不用讀心也能大概猜到這人在想什麼,「下次發病我幫你看看」這句話就又原封不動咽回了肚子裡。
陳廷不願意說,那就是還不夠信任自己......這事兒急不得,只有等他主動說,否則就是引禍上身。
夫妻二人各懷心事用了頓午膳,然後沈望舒午睡,陳廷回了軍營。
雖說現在暫時沒有戰事,鎮國將軍卻從來不會放鬆陳家軍的操練,如今天下算不得太平,國內不安,周邊幾個大國同樣虎視眈眈,老皇帝昏庸,他卻要時刻保持警醒。
畢竟漠雲城是北邊第一大城,若是擋不住外敵進犯,聖京那幫權貴尚有時間收拾東西跑路,北邊的百姓們卻是首當其衝,跑不了一點。
大多時候璇璣院還是太平的,沈望舒上沒有公婆,只有一個喜愛清靜的祖母,下只有一個不常在自己跟前晃的弟弟,雖說有國公府小霸王之稱,但在陳廷面前乖順的很,連帶著對沈望舒這個嫂嫂也算恭敬。
平日裡陳廷去當值,沈望舒就自己在家看看書曬曬藥,有什麼用什麼,做點小實驗,偶爾發展一下副業,和梅雪一起研究點新奇的胭脂水粉方子,掛在紀明夷店裡賣,沒有成本只出腦子,還能躺在家裡等分紅。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能過太久,臨近中秋佳節,榮國公府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帶著面紗的高挑美人亭亭立於璇璣院門口,見著陳廷的第一面就濕了眼眶,激動的朱唇蠕動半晌,戚戚怨怨吐出一句:「表兄......」
陳廷:「你是誰?」
沈望舒仔細打量這美人時,對方原本也在觀察她,聽到陳廷一句你是誰,面上的淒切神色一頓,道:「表兄,我是我是淑雲,晏淑雲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從前姨母帶你來京時,我們還一起摘過橘子呢。」
陳廷這個沒心肝還沒想起來,一旁的榮國公笑了:「你是晏家大房的女兒?從前我們回京城,是你父親招待的我們,我記得。」
國公府已逝的二房夫人晏歸萊,出身京城的書香世家晏家,是晏家最小的女兒,曾經晏家清流在朝堂上還能說得上話,在這些年的大浪淘沙中,這個輝煌一時的百年世界也終究逃不過凋零敗落。
陳家大伯這麼一說,陳廷才想起來這個表妹:「是你,你來做什麼?」
「晏家敗落,祖父前些年就已仙逝,父親母親也在不久前遭奸人所害,如今家中只剩我一人,花光了所有的盤纏才來漠雲城,想要投靠表兄......」晏淑雲說著便又抹起眼淚,一副涕泣漣漣的可憐樣。
若是旁人見了一個弱女子這副樣子,必然是要上前好生安慰一番的,可惜榮國公府的女眷各個都很有個性,大夫人除了自己女兒之外待旁人一律冷言相對,陳芷不認得這個晏淑雲,也做不來溫言軟語相勸的面子功夫,沈望舒則完全是因為這女人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因此也站在一旁不為所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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