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男人搖搖頭,想起身:「沒有,夜深了,安歇吧。」
沈望舒已經聽到他心底的掙扎:【還是不說了,有什麼可說的?】
【反正那寶親王世子已經離開漠雲了,之後阿念以後再不見他,同那人沒有糾葛,我便全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好生氣......唉,可是她原本就是不喜愛我的,那個顧子良是她曾經青梅竹馬的情郎,他們惜別......他們惜別......可惡!他們有什麼好惜別的?!】
沈望舒:「......」
原來自己在陳廷心中的地位高成這樣,哪怕是這種事情他都能忍著不鬧?
搞得沈望舒都有些心疼他。
她一把將陳廷按回凳子上,轉身去床榻上拿了那字條來擺在他面前:「夫君不想問,我卻是有話要說的。」
那字條早已被陳廷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材質和字跡無一不深深刻在腦中,此刻看到另一半紙條出現在她手中,終是再也維持不住冷靜,腦中轟的一下炸開,面色大變,半是憤怒半是傷心:「你......!」
這一個字說的尾音都在顫抖,可見真真是難過到了極致,用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不那麼沒用的紅了眼眶。
【我都這樣了,為何她還是不肯放過我!!我都已不計較了!我連這件事都能裝作不計較,為何還要提出來!】
陳廷嘴上沒說話,近乎咆哮嘶吼的心聲卻讓沈望舒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感覺自己要被震聾了。
她將激動之下又要站起來的陳廷再次按回去,順便自己也跨坐在他腿上:「你先不要多思,聽我說行嗎?」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冷靜清明,一個燃燒著烈火熊熊。
陳廷果然被她大膽的動作鎮住,一時間沒再動,連帶著腦袋都一片空白了,唯有雙手誠實的在她坐到自己腿上的時候握住了那纖纖細腰,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見他冷靜了,沈望舒問:「夫君是不是在自己門前見到了這個東西?」
男人抿唇,冷硬的嗯了一聲。
「這是顧子良寫給我的,約我七夕夜同他私會,在福榮樓。」沈望舒在他胡思亂想更多之前,直接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但我並未收到,也絕沒有赴約。」
「紙條送到門口的時候被阿芷堂妹攔截了,此事只有她一人知,而七夕那夜我只同你在一起,對不對?」
沈望舒循循善誘,一點點將他從怒火中引出來:「我跟顧子良沒有任何糾纏瓜葛,夫君信我嗎?」
陳廷點了點頭,聽了她的解釋,確實理智回籠,但仍有疑問:「但是那夜我半途離開了,你去了何處?」
去了何處,這人也好意思問?
懷中的美人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後來落了雨,我沒等來你接我的人,便獨自在街邊避雨,而後被福榮樓的紀老闆看到,請了上去。」
這事兒不是秘密,沈望舒既然主動告知了陳芷,自然也要跟陳廷原原本本說了,免得回頭他自己差人去查,回來了不問她又胡思亂想,徒生悶氣。
「紀明夷見我狼狽,讓我在他樓里換了衣裳喝了熱茶,我倆順便談了個生意,除此之外,再沒有見過任何人。」
「你沒見這字條,它為何會出現在我屋前,為何又有一半在你手上?」
陳廷仔細一想便知,沈望舒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兒,若她真要跟人糾纏,不仔細處理了這字條,甚至明晃晃把證據丟到他眼皮子底下,不是蠢就是傻。
「有人要陷害你?」智商在線的鎮國將軍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是陳芷身邊的人?」
沈望舒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接受我的解釋了?」
「嗯。」男人環抱住她,忍不住埋首在她胸口,悶聲應道:「我說了,會相信你,我答應你的。」
若是阿念想背叛他,早在先前夏侯府的賞荷宴上就能這麼做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沈望舒於是也忍不住笑了,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發,揶揄道:「夫君委屈啦?」
第70章 夫人幫我
「胡說八道。」陳廷不承認。
他堂堂鎮國將軍,生離死別,戰場上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何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委屈?
「可我聽到某人心裡的哭泣聲好大哦,若我不主動說,你是不是準備自己憋著,然後把自己氣死?」沈望舒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陳廷默了默,別過頭不看她含笑的眼睛:「會過去的。」
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壓在心底,最後隨著時光雲煙一同消散,長久以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多一樁少一樁,又有什麼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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