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常年帶著的藥香給人一種安心的味道,躁動的身體在嗅到這股味道時似乎也平靜下來,陳廷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汲取她的氣息。
他沒忘記自己現在的樣子還不能見人,若是此刻沈望舒睜眼,一定會被自己嚇一跳,於是陳廷四下環顧一圈,尋到了用來綁紗帳的帶子。
這帶子有三指寬,用來綁小夫人的眼睛正正好。
某人覺得自己真是十分聰明,將夫人的眼睛遮擋住了,不就能抱著她安睡一夜了?
即使榻上無人,沈望舒也習慣性的一個人睡在角落,外面空出一大片,這一下倒是更方便了某個狂徒爬床。
「夫人即使睡著了,也記著給我留位子呢。」陳廷喜滋滋的想著:「她這幾日沒見我,一定擔心壞了。」
「我也很思念夫人啊......」他輕手輕腳躺了下去,小心的用帶子纏住她的眼,然後將人連被子一塊勾過來,抱入懷中。
身體相貼的一刻,陳廷覺得自己終於完整了。
他的懷中生來就是要抱著溫軟香噴噴的小夫人的。
貼近了,先前在空氣中捕捉到的血腥味越發濃重,陳廷焦急起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懷中人的身體。
他並沒有在她的身體表面看到什麼傷口,但嗅覺敏銳到這個程度,任何一點血腥味都逃不過他的鼻子!
沈望舒睡得沉,被他翻來覆去的查看,發病時候的將軍大人並不怎麼理智,平日的禮義廉恥早就拋之腦後,手甲挑開人家衣襟時都不帶猶豫片刻的。
美人的嬌軀如同羊脂玉一般完美無瑕,別說是一點點傷了,就是疤痕都沒一個,白皙滑膩,檢查著檢查著,陳廷就覺得牙根有點發麻,想狠狠咬點什麼在嘴裡。
沈望舒好端端睡著覺,只覺得大腿似乎纏上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還有著堅硬的鱗甲,她還在夢中,下意識以為是蛇,驚得狠狠掙了一下,將那大蛇一下從腿上拍開。
床榻上,陳廷呆呆的看著被拒絕的尾巴,還沒查到夫人身上的傷口,先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就是看不見,阿念竟也這樣抗拒自己!
他果然是不被任何人接受的怪物。
第63章 夫君答應我一件事吧
傷心歸傷心,受了傷的事兒可不能含糊。
陳廷一寸一寸嗅過她身上每一處,最後終於將目光鎖定在腿部。
思及那個位置,還未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將軍總算清醒了一點點,遲疑的攏好沈望舒被自己撥弄散亂的衣襟,手甲放到人家褲腰上......
「誰?!」
警惕清醒的聲音乍然響起,陳廷感覺到手甲被一雙小手按住,阻止他繼續脫自己褲子。
夢中的大蛇即使被拍開了也惱人的緊,不斷在她身邊蹭,就是不肯離去,沈望舒硬生生被氣醒了。
一睜眼什麼都看不見不說,還有什麼東西在試圖脫她褲子!
沈望舒立刻清醒了,她不明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這夜半闖入屋子的究竟是何人,儘管心中十分害怕,但也並沒有表現出別的情緒來,免得那賊人看到了更興奮。
冰冷堅硬的觸感有幾分熟悉,沈望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夫君?」
一聲夫君入耳,陳廷立刻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十分高興:「你認出我了。」
「......」沈望舒沉默了一下,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陳廷,你為什麼脫我褲子?」
被直呼大名的某人還沒有察覺到夫人已經生氣了,遲鈍的盯著人家看,見她要去扯開遮擋視線的布條,一伸手就按住了:「不要。」
沈望舒忍住了罵他有病的衝動,再次心平氣和問一遍:「你要幹什麼?」
看著小夫人粉嫩瑩潤的唇瓣,陳廷不自覺舔了舔唇,老實回答:「你受傷了,我聞到血味,提前出來看你。」
「我什麼時候......」沈望舒下意識反駁,話沒說完,想到什麼,無奈道:「我那是來了月事......陳廷,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啊。」
「月事。」陳廷反應過來,自己臉先紅了。
難怪他檢查半天找不到傷口在哪。
這可真是......
「你方才說你出來,你的病好了嗎?」沈望舒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是第二天夜裡,陳廷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來。
「沒有,但是已經可以見人了。」一邊輕聲細語同沈望舒說著話,陳廷一邊幫她整理好衣服,重新裹回被子裡,但就是死活不肯鬆開人眼睛上的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