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沈望舒放下茶杯,拍拍裙子站起來,像往常一樣笑盈盈的上前去迎接他:「夫君。」
結果那人沉著臉,目不斜視的繞過她走了,無視的態度很明顯。
沈望舒:「......?」這是什麼意思?他又犯什麼病?
良嬤嬤哎呀了一聲,道:「一定是前幾日您在房中的態度讓將軍生氣了,這幾日你們睡覺的位置改回來沒?夫人到底有沒有聽奴婢的話,關心討好將軍?」
沈望舒手一攤,無辜的很:「冤枉啊嬤嬤,我這幾日殷勤成什麼樣了您看不出來嗎?我什麼都沒幹啊!」
梧桐叫人下去換了熱菜上來,道:「不管怎麼說,將軍回來了就好,席間再說吧,應當是今日遇上了什麼事。」
沈望舒於是正襟危坐於桌前,沒一會兒,換了衣服帶著一身水汽的陳廷回來了。
「夫君喝茶?」在良嬤嬤的拼命暗示下,沈望舒只好主動跟這個莫名其妙又不知道生什麼氣的男人搭話,還得注意態度,要溫柔似水:「今日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了嗎?怎的回來這麼晚。」
陳廷看著這雙細雪白嫩的柔荑,接過了她的茶水,搖搖頭,越發惜字如金:「無。」
一看就是不想說。
沈望舒只好給他布菜:「那先吃飯吧,今日廚房做了炙烤小羊排,用了我自己做的調料,夫君嘗嘗味道如何。」
給他夾的小羊排也吃了,但還是不肯說話,也不看她。
氣性大得很,但是為什麼?
沈望舒故意往陳廷碗裡放他不愛吃的素菜,那人竟然也一言不發咽下去了,就是埋頭苦吃,心裡什麼也沒想,她想讀也讀不到。
一頓飯沉默的用完,沈望舒主動提議:「夫君可否陪我去院裡消消食?」
飯吃完了,陳廷的目光無處安放,只好看她,聞言有些想拒絕——他現在對這女人的心情有些複雜,還有些生氣,並不想跟她單獨相處。
可對上那雙清透黑亮的目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沉默著點點頭。
沈望舒就高高興興站起來挽著他的胳膊了——這也是這幾日她養成的習慣,說二人一道出席什麼場合時,挽起來會看著更加親密,於是陳廷也就配合她了。
許是出於彌補......他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但若是有一日她提出要走,陳廷覺得自己一定不會答應。
今夜的月亮又亮又圓,白日香皂的成功讓沈望舒一整天的心情都還算不錯,於是決定大發慈悲跟陳廷月下話談一番,問問他好端端的到底怎麼回事。
二人行至湖心涼亭,沈望舒讓桃紅她們離遠些,自己跟陳廷就著一壺梅子酒賞月。
給對面的男人斟上酒,沈望舒笑盈盈道:「夫君今日有何煩心事,不如同妾身說說?」
陳廷平日不喝這種甜滋滋的果酒,更烈一點的燒刀子才是他的喜愛,打了勝仗後全軍營的將士們一同飲酒吃肉才是最暢快的。
不過這小巧酒杯自美人手中給出,陳廷也就接過來了。
一口下去,果然只有甜滋滋的梅子香,但偶爾飲上一回,好像也還不錯。
這酒是沈望舒從夏侯府帶過來的,喝起來甜滋滋,其實後勁不小,這人頗有借酒消愁的架勢,她也就奉陪了,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沒一會兒就看著陳廷喝下去四五杯。
酒過三巡,再沉默的人也該有傾訴欲了。
沈望舒這時候再哄著他道:「夫君,你今日回來的晚,還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人,或是遇到了什麼事?說與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你這個忙呢?」
陳廷喝完酒不上臉,但是從目光能看出來他確實有幾分醉意,在沈望舒的堅持不懈下,終於開口說了今夜的第一句話。
他問:「你嫁過來幾日,覺得國公府的日子如何?」
沈望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挺好?」安靜又自在,老公還不常回家,事事都有人伺候,怎麼不好呢?
「吃穿用度,伯母可有剋扣你?衣食住行,我可有苛待你?」
「並無。」她搖了搖頭,聽見陳廷顫抖的心聲:「那為什麼不願意留下?為什麼要夥同別人殺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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