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嗷，你還要喊我一句爹。」
張同十分憋屈地環住自己的大長腿，「爹，行了吧。」
「乖，好大兒。」
跪坐在地上的姜竹十分滿意地笑起來，同時還不忘朝邊上招呼，「來來來，還有沒有人敢挑戰？」
玄寂和禪心皆驚恐搖頭。
他們已經變成小師妹的小師弟了，再不能降輩分了。
蕭長風和白子穆也淺笑著搖搖頭，無聲拒絕。
只有張同一臉不服，「竹子你少得意，要不是對面使詐，不然我下注的那個人肯定能打贏！」
「什麼使詐，這叫策略，你不服也得憋著，畢竟再輸你可就得當我孫子了哈哈哈哈。」
「孫子就孫子，我們再來一次。」
「姑奶奶我就滿足你。」姜竹擼起袖子，雙手一揮，腳下的白雲層層散開，露出底下修仙界的千姿百態。
「你們等多久了？」明雅君走過去問。
「咦，雅君你出來啦！」姜竹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明雅君點頭，「本以為我已經很快了，沒想到還是比你們慢。」
「我原也這樣以為，出來才知道自己堪堪第二。」蕭長風看向姜竹。
他出來的時候她正在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姜竹笑嘻嘻地擺手，「嘿嘿，僥倖僥倖。」
「一、二、三、四……」
「別數了，還有牧馳跟瀟瀟沒出來。」姜竹都在心裡記著呢。
就剩下他們兩個還沒有被她狠狠蹉跎。
「等等吧，九個人一起進，肯定就要一起出，一個也不能少。」
「那是當然了，他們肯定能出來，來來來，我們再來一盤。」張同催促著姜竹，迫不及待要一雪前恥。
「來就來，你就等著喊我姑奶奶吧！」
姜竹說完一把明雅君將也拽了過去，「來來來，我跟你講講我們是怎麼下注的……不對，你先說說你想怎麼懲罰張同吧，喊你爹娘爺奶？還是學狗叫？我統統給你贏下來。」
明雅君錯愕了一下。
玩這麼大嗎？
「嗯……要不就學貓叫吧？」
「好！」
張同氣得耳朵都要冒熱氣了，「竹子你太過分了，這盤我肯定碾壓你，你輸了就認我做乾爹。」
「誰怕誰？！」姜竹叉腰。
姜竹當即拉著明雅君坐到了張同對面，蕭長風、玄寂、禪心和白子穆四人坐在邊上，邊看邊跟著笑，絲毫沒有獨自躍過天門的想法。
要是其他人知道這群年輕人在世人皆夢寐以求的天門前玩心大起，就是死人也得被氣活了。
*
輪迴路里，第九根通天柱忽明忽暗。
冷風忽來，萬樹飄搖。
這是一個雨夜。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雙眸上蒙著白色絲帶的西門然靜靜坐在裡面。
阮錦緊捏著手裡的丹藥瓶，遲遲不肯遞出，她低頭道：「我煉的丹藥一次不如一次，你體內的雜質已經堆積了很多，這次就是最後一次吧……」
「那是因為我們身上的毒已經成了你的心魔，不解掉，你的大道就徹底廢了。」
房間內陷入了寂靜。
「滴答滴答——」
雨水重重砸落在屋檐上的黑影身上。
張順緊繃著嘴唇，看著屋子裡的西門然無言地吞下了丹藥。
一次次地期待，一次次地失望，已經讓他們都不再抱任何幻想。
驀然，一道流光闖了進來。
阮錦和西門然同時回頭，只見來人一身寒氣，血染半裳。
辛野伸手取下頭上的斗笠，雨水順著其中的紋路大片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漬。
他伸出手，一滴透明神聖的無根水懸浮在空中。
阮錦呢喃：「這是無根水……」
「嗯，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去找九幽靈草、聖羅竹心……天下之大，總有能解萬毒的神物。」
西門然低聲問道：「即便你耗費數年讓我的眼睛恢復，我還能被稱之為天才嗎？」
「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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