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課姜竹一身輕鬆，眼珠子一轉就從善老堂溜了出去。
聽長老講佛法道法的，哪裡有煉器賺靈石好玩。
*
煉器閣的大佬們集體出山了，不過是偷偷的。
畢竟姜竹是偷跑出來的，也不好走正門，連帶著大佬們也不敢聲張。
萬一她被抓回去，誰教他們煉器啊？
諾大的煉器室里，姜竹坐在椅子上，一群人圍在旁邊，樣子很是急切。
周圍擺放著各種珍貴的煉器材料，也只有煉器閣才敢這麼大膽地將這麼多天材地寶擺出來了。
「上次你說並沒有把靈力融入提煉的材料之中，可是靈力確實在材料上面……」
這也是老乞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眾人盯著桌子上的材料也跟著點頭，「你看靈力還漂浮在上面呢。」
「我只是將靈力貼到了材料的表面，沒有融進去。」
大佬們：「？」
靈力可以貼上去……？
又不是膠水……
「為什麼可以貼上去？」
姜竹思索了一下該怎麼跟這群古人解釋。
「你們看這個材料是固體對吧，靈力是流體對吧，流體與固體壁面之間存在靜摩擦力，所以我可以依據這個特性把一層流動的靈力粘在壁面上。」
「不會掉下來嗎？」
「不會。」
一群人一排排坐在小板凳上，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
姜竹盯著一群求知若渴的人哽了一下。
這個就相當於你早就知道了那個東西叫椅子，但是現在有個人問你為什麼要叫它椅子，還要問你是怎麼知道要這麼使用的。
明明你知道那是個很簡單的東西，但你得組織語言從頭到尾定義一遍。
這種感覺真是令人著魔。
姜竹深吸了一口氣，道：「因為靠近固體的流體和固體的壁面之間存在附著力，輕易不會產生相對滑動，也就是不會掉下來。」
大佬們集體迷茫，雙眼放空。
「為什麼有附著力，你怎麼知道有附著力？誰告訴你的？」
姜竹：「……」
因為物理課上老師是這樣教的。
這他媽一扯又要扯出來什麼分子質子的，更扯不明白了。
「簡單舉例就是水，你把手伸進杯子裡，會有水黏在你的手上，你們把這個記住就行了，不用弄明白。」
老乞丐摳了摳頭，看向桌子上的天材地寶。
姜竹似察覺到他要說什麼了，先一步解釋：「普通的靈力和水不一樣，所以我才需要將靈力提純，你們可以理解為讓靈力變得更像水，讓它的附著力變大。」
「明白了嗎？」
煉器室里安靜如雞。
「應該…可能…要不先講下一步？」
姜竹端起杯子咕嚕嚕喝了一大口水，然後開始了下一步。
「第二遍附著靈力的關鍵在於靈力微粒的正反。」
「你們把靈力聚焦於雙眼可以看到組成靈力的細小微粒是有正反之分的，如果你在第一遍附著的靈力是正面，那麼第二次附著靈力的就要是反面，因為正面相互排斥，異面相互吸引。」
「這個你們不要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佛祖是這麼告訴我的。」
「這樣之後，在材料的表面其實就是有兩層不同的靈力，這兩層靈力之間的空間會形成一個微妙的領域，靈力的正面微粒排斥著靈力的反面微粒，另一邊的反面微粒又吸引著靈力的正面微粒。」
「這一步做完之後，靈力就會被不斷拉扯，而在材料的表面形成一個以中心點旋轉的圓圈，從而達到一種靈器吞吐靈力並且蘊養靈性的效果。」
姜竹一口氣講完了，又猛猛喝了一大口水。
一群煉器大佬面面相覷，都看見了彼此眼裡的凝重之色。
他們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奮鬥的時候，正是彎道超越其他煉器師的最好年華，怎麼敢像之前那樣整日喝酒說笑的！
太不像話了。
「講完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老乞丐默默舉手，「靈力需要提純到什麼地步，非得看起來像水嗎？」
姜竹：「……」
「不是，我那是打個比方。」
「流體不就是水嗎……」
「流體不單指水，它是一種統稱，氣體也叫流體，我把它提純是為了增大它的附著力。」
姜竹抓狂了，放下杯子再一次開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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