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抬眼，眼神詢問我怎麼了？
「這次去秘境的途中，要不是你急功近利，把小師妹批了一頓，小師妹也不會事事都要問佛祖，她不問佛祖，今天這事根本不會發生。」
三清：？
宗主和通塵長老徹底失去了表情，木著臉。
其他內門弟子內心受到的衝擊太大了。
他們不停地扭頭，視線在幾位親傳之間來回切換，聽著他們披露親傳之間的秘辛。
好勁爆，他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姜竹眉心直跳，「不是，你們能不能先停一下，我到底變成哪樣了，你們說清楚，我明明和內門的師兄們一模一樣啊，你們怎麼張口就毀謗我……」
「哦對，還有這群內門弟子，你們身為師兄，不僅不好好教導小師妹，還跟著她胡鬧，讓她越來越放肆…」
內門弟子：……
他們也是罪人？
玄寂嗤笑了一聲。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變成這樣，你們敢說都是我的鍋？我最多也就是多嘴了一句，再說了，她比較聽你們的話好不好。」
「怪二師兄，小師妹滿嘴跑火車都是跟他學的。」
「怪四師弟，小師妹一身土匪味，他是罪魁禍首。」
「怪大師兄，要不是他太嚴厲了，小師妹也不會成天怕犯錯，老要去問佛祖。」
「怪五師弟，他老跟著助紂為虐。」
明慧撇撇嘴，「那麼大的戒律堂都管不住，我才八歲，我能教她什麼，我看是長老們不用心，教了這麼久還是這麼歪。」
「大黃更過分，身為師兄一句話都沒跟小師妹說過。」
正在舔毛的大黃：？
通塵長老宗主：……
好好好，他們也有錯。
全宗門都有錯。
一群親傳和一群內門弟子在宗主峰大吵了起來。
聽說還吵的很激烈，差點打起來。
沒辦法，原本生氣的通塵長老加入了宗主那一隊，變成了勸架成員，勸架勸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
當然，最後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小師妹到底是被誰帶歪的」徹底成為了不解之謎。
「好了，都不准吵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按時上課。」通塵長老儘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著慈愛。
現在這群弟子就像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念一還有救，大家共同努力，不要互相責怪。」宗主語重心長。
姜竹黑著臉：「宗主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還有救，我到底怎麼了我……」
一看姜竹又急了，通塵長老和宗主連忙拉著她安撫：「沒事沒事，是我口誤，你好得很，你好得很，回去休息吧，回去吧。」
「大家都安靜點離開宗主峰，別動口，也別手，去吧去吧。」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弟子們送走了。
通塵長老和宗主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鬆了一口氣。
「過幾天就是宗門大比了，比完直接把念一送去劍宗學習學習吧，佛祖給我託夢了。」
「我看行，戒律堂也撐不住了。」
「記得讓她把魔王和雷神也帶走。」
「好。」
*
宗門大比的前幾日，姜竹几乎閉門不出，整個萬佛宗都安靜了許多。
這話又要從宗主說起了。
那日在宗主峰大吵一架之後，宗主又單獨來找了她，說是讓她處理一下頭髮。
其實她的頭髮早就開始長了，只不過沒長太長。
姜竹自己是不介意的，在現代她也不是沒剪過微分碎蓋頭，但宗主說，為了宗門在宗門大比上的形象，建議她要麼全剃了，要麼就讓頭髮再長一點。
為此，她特意花了兩三天時間研究了一個長頭髮的功法。
宗門大比當天，她的頭髮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長度，用一根紅色細繩松松垮垮地扎在身後。
「小師妹，這邊。」明慧開心地朝她揮手。
姜竹腰間掛著魔王，身後背著雷神，大步跑向宗門外，那裡已經集結了所有長老和弟子。
內門弟子們一見到姜竹，就開始熱情地打招呼。
「小師妹長頭髮了噯。」
「不過小師妹額間的硃砂痣怎麼沒消啊，按理說三個月後就會自動消散的啊，這都快有一年了吧。」
「不知道噯，還是有頭髮的小師妹好看。」
不知為何，這次宗門大比幾乎所有親傳都參與了，除了三清和明慧，因為他們的年齡不符合參賽標準。
不過雖然明慧不參賽，也會跟著去看看。
姜竹歸隊後，好奇地問師兄們：「你們也是被宗主強制參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