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嶸道,「當然了,罪魁不都找出來了嗎?娘娘何出此言?」
鄧妃挪回自己的目光,「何貴人不過是拉出來頂罪的,皇后會信,你不會信,我只是要告訴你,不是我!」
謝嶸淡淡道,「哦,你怎麼讓我信呢?」
鄧妃更乾脆,「太子未曾聽聞有大過錯,他依舊還是太子,珂兒何德何能,現在一切未明,我動手,我很蠢嗎?再者,皇后娘娘為人寬和,我又沒瘋了,好日子不過,折騰出事來,自毀前程?」
謝嶸沒吭聲。
鄧妃嘆氣,「就知道你不好惹!和你說件事吧,皇后娘娘身體好了之後,淑妃宮裡換了一套茶具,說是宮人不小心碰掉了。這就是胡扯,我看了碎片,碰掉的茶具哪能碎的這麼厲害。」
鄧妃說著就把一包碎片掏了出來,攤給謝嶸看,「這一看就是砸的,這套茶具,淑妃最心愛,何故砸了?你去查淑妃,她必定有馬腳。」
謝嶸讓人收起碎片,「好,我暫且信娘娘。」
鄧妃點點頭,瀟灑地走了。
心腹侍人道,「會不會是賊喊捉賊?」
謝嶸道,「有可能,但以鄧妃的心細,她若是動手,可能更隱蔽。」
更有可能的是鄧妃說的是真話,她的兒子目前希望並不大,鄧妃這麼做,極有可能是替人做嫁衣裳。
如果鄧妃的兒子現在呼聲很高,甚至能擠下太子,那麼鄧妃動手還說得過去。
那鄧妃有沒有可能栽贓給淑妃?
有可能,但鄧妃這麼做,淑妃為什麼毫無反應,她真的是一朵純美的白蓮嗎?
鄧妃想要栽贓給淑妃,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把事情鬧大,這樣才能有效果,現在她就和謝嶸說一句,要是謝嶸不信不動手,她的栽贓就沒用了。
再來分析,栽贓給淑妃,頂多是拉下淑妃和敏王,太子依舊在呢。
鄧妃難道是準備拉下敏王,然後再對太子下手?問題是如今不管哪個王,最大的對手都是太子。
廢了半天勁,太子好好的,不就等於白幹嗎?
白干一場的淑妃真的快氣死了,忍不住砸了一套茶具,還得按著內傷去看望皇后,簡直氣的面孔扭曲。
她還得囑咐人把一切馬腳都給清除了。
謝嶸出了宮,就讓人去查淑妃,凌銳親自過問。
查下來,和程家有關聯的人死了幾個,都是曾經和淑妃身邊的人有接觸的。
凌銳甚至查到程家把一個傷口潰瘍快死了的人接到了莊子上,沒幾日那人就死了,程家把人扔進了亂葬崗。
凌銳道,「去看了屍骨,有人為破損的痕跡,化膿的傷口處有刀痕。」
謝嶸道,「不是為了治療剜去的腐肉?」
凌銳搖頭,「是死後傷,死後才挖得腐肉。」
謝嶸冷笑。
被那把銀梳子梳過的人,最後都是因為潰瘍死的,已經很明顯了。
有時候不要很明確的證據,只要犯罪動機確認,做賊心虛抹掉的痕跡就是證據。
淑妃,敏王,你們死定了!
不過謝嶸也明白,放狠話是容易,想要做到卻不容易。
她一向對這種事置身事外,如果一頭扎進去,便是豐慶帝也會懷疑。
所以不能急。
不過謝嶸把幕後黑手是淑妃的事告訴了江皇后,江皇后一開始當然是不信的,覺得自己和淑妃沒有仇怨。
謝嶸道,「你當了皇后,那就是她的眼中釘了。」
江皇后下意識反駁,「我不當,她也不一定能當上皇后的。」
謝嶸靠近皇后,「外面如今鬧得厲害,太子已經不上朝了,敏王現在十分風光,要是將來敏王替代了太子,你將來就是太后……淑妃只能是太妃,你覺得,她能心甘嗎?」
江皇后一愣,設身處地想了想,她打了個寒戰,「那個,怕是不能甘心的!可是可是……」
最後也沒可是出什麼來。
謝嶸道,「反正如今你不用怕她,既然知道了是她心懷惡念,防著她就是了,我會讓他們母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皇后對女兒有種莫明的信任。
皇后宮裡現在真的是防得結結實實。
淑妃去給江皇后請安,總覺得江皇后對她冷淡了不少,細看又看不出來,倒鬧得自己忐忑不安。
凌銳道,「你不怕打草驚蛇?」
謝嶸道,「不怕,淑妃更怕我們知道真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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