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邁步進入謝嶸的院子,裡面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話,謝嶸抬頭看到凌銳,眼睛一亮,招呼他,「駙馬來了,正好,趕緊給我嘗嘗,這些酒,哪個好喝?」
啤酒釀出來了,口味還不少,謝嶸正在嘗試,但是這玩意大家接受度不一,有的人覺得好喝,有的人覺得發苦發澀。
礙於儲運技術,謝嶸是做不到保鮮的,她的啤酒保質期都不長。
她招呼凌銳過來嘗,凌銳頓了一下,還是走過來了。
面前有五種顏色深淺不一的液體,聞著也不像酒,他一一嘗了一口,很是驚奇,這些應該是酒,但是味道非常奇特。
謝嶸讓匠人釀造啤酒,但是礙於設備和技術,匠人也做不到品質統一,基本是釀一缸就是一缸的味道,以後熟練了,差異應該不大,但是想要工業作業下的穩定品質是不可能的。
不過原料不同,味道還是有差異的,大麥釀的啤酒口味偏苦一點,小麥的口感更好,這也要看個人喜歡。
反正謝嶸讓侍女們還有她的侍衛首領嘗了,他們一致喜歡小麥釀的。
凌銳嘗了一下偏向於大麥的,「味道更濃更香。」
好吧,個人偏好。
謝嶸也喜歡小麥的多。
定下三個口味,以後就讓匠人們按照這些來釀造,味道肯定會有偏差,只要大不離就行。
凌銳道,「這是什麼酒?」
謝嶸道,「蛇麻酒,也可以叫麥酒,儲存時間不長,隨釀隨喝。」
凌銳就不吭聲了,相比上輩子福寧的奢華,這個福寧公主其實還算好的,她們都是公主,這種奢侈享受於她們來說理所應當。
謝嶸繼續,「你若是要待客,提前通知他們,讓他們給你釀一些。」
凌銳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上輩子福寧從未替他這麼著想過。
上輩子這麼些駙馬里,最賢惠的是寧安,對公婆和藹,經常帶著夫家的女孩子參加宴會,對駙馬也十分上心,有什麼好料子都給駙馬做衣裳。
寧安懷孕產子期間還主動給駙馬納妾,更是贏得一片讚賞聲。
另一位公主康平風評就差多了,駙馬喝個小花酒,她能讓侍衛衝進去把人綁走,第二天駙馬還得跪祀堂,給她道歉。
後來敏王之亂,寧安和康平的夫家多多少少都捲入了一些,等到敏王伏誅,皇帝開始清算,寧安和駙馬立馬劃分了界限,絕不願援手一二。
康平卻保下了駙馬家的女眷和一些無辜者。
那時候凌銳以魂體存在,他只能看著,不能干涉任何事。
那時候的福寧呢?
凌銳恍惚了一下,哦,福寧好像是自閉門戶謝罪,繼母托人哭求上門,說她無辜,說凌銳不是她的孩子,她不能被牽連。
可那時候已經晚了,福寧根本不敢伸手,最後父親,繼母包括弟弟一家,全都被砍頭了。
現在想到這一幕,凌銳都覺得快意。
謝嶸莫名其妙地看著凌銳,這人發什麼傻呢,這臉上的表情怎麼有點像是報復成功後的奸詐?
謝嶸喊了一聲,「駙馬?」
凌銳驚醒,恢復了沉穩的模樣,「那就多謝公主了……這新釀的酒要不要送宮裡一些?」
謝嶸笑著搖頭,「怕是不行,不是我不捨得,能進父皇嘴裡的東西都不容易,我這是新品種……沒事便罷,有了事,我再得寵都沒用。」
即便謝嶸小心謹慎,保證啤酒沒有任何問題,可也架不住有人趁機給豐慶帝吃些別的,然後出事了栽贓在謝嶸身上。
想要給豐慶帝喝啤酒,也得看好時機。
凌銳又看了謝嶸一眼,這個公主十分聰敏。
接著凌銳又道,「剛才來時,見到幾個小子跑的飛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謝嶸就笑,「滑輪鞋,我嫌他們傳話太慢,讓匠人做了那個玩意,仿著冰鞋做的,駙馬可要看看?」
這也不算是謝嶸的發明,如今也有冰鞋,她就是把冰鞋改了一下而已,更適合陸上行走。
凌銳表示十分感興趣,就有侍女拿了一個過來。
謝嶸道,「你可要小心,這個學起來也不容易。」
可憐見的,這東西是謝嶸的主意,但是謝嶸卻不能用。
想想看,她穿著華麗的長裙,踩著滑輪鞋,兩腳倒騰,兩胳膊甩動,好看吧?
凌銳有功夫在身,這個小玩意他接受起來飛快,不過他也馬上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弊端,「如若地面略有不平,這玩意就不能用。」
謝嶸到,「那是,所以我也只在府里用。但是另外有一樣駙馬看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