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跟我有什麼好謝的」,林奕維溫和地笑了笑,清墨般的眸子倒影著她影子,卻發現她又悄悄地用手捂住眼睛,掌心在眼角划過。
他輕嘆一口氣,猶豫許久,終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觸碰間,發絲在他指尖纏繞,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觸感,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聲音卻溫柔地如冬日暖陽:「是我心甘情願的。」
「能做些讓你高興的事情,我已經很開心了。」
等蘇予笙情緒稍稍平復,林奕維帶著她在美術展廳里逛,許久沒接觸到畫作的她看什麼都充滿好奇,像是看不夠一樣,一幅接一幅的流連。
她自己學的是油畫,作畫時講求寫實和色彩搭配,偏偏自己卻欣賞印象派,她走到一幅畫前,畫上寥寥幾筆就勾勒出湖泊和朝陽,她滿眼欣賞地望著,就聽到身邊一個和煦的聲音:「很像莫奈的日出印象,是不是?」
蘇予笙驚訝回頭,看著林奕維清墨般的眸子:「你也學過繪畫?」
林奕維搖了搖頭,抿唇一笑:「沒有,為了看畫臨時抱的佛腳。」
蘇予笙瞭然,隨即彎了彎嘴角,能一眼看出是模仿莫奈風格,哪怕是臨時抱佛腳,也是很用心在抱了。
正說著,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人,又看了看蘇予笙,猶豫幾秒,對蘇予笙說了句抱歉,然後接起了電話:「餵?」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奕維似是有些不悅地皺眉:「換個時間可以嗎?我現在有事。」
對面又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不依不饒,林奕維無奈,只得答應:「好,我知道了。」
說完,一臉歉意地望向蘇予笙:「剛剛校長打電話,說有個重要的實驗數據對不上,請我去幫他們看一下。」
「實在抱歉」,他輕嘆一下:「實驗室就在旁邊,等我幾分鍾,我去去就來。」
蘇予笙從善如流地點頭:「好,你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林奕維答應,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等他離開,偌大的美術館就只有她一個人了,館內色彩灰暗,只閃著一些黃色的燈光,一個人呆在這里,那種灰調的色彩會把情緒也帶地有些emo。
她一個人又看了幾眼,不知怎麼地就覺得有些失落,低下頭剛想著先停下,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熟悉的低沉而帶著磁性地嗓音:「日出印象只所以出名,一是因為是觸筆靈動,捕捉到湖面和霧氣的交融瞬間,二是對光和影的敏銳捕捉,定格出日出瞬間帶著冷意的氛圍。」
隨著聲音停止,他腳步也停止,隔著三四十公分的距離落定在女孩身後。
他狹長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泛起不屑地笑意:「至少要到這種程度,才好意思說自己做過功課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繁複的情緒湧上心頭,蘇予笙脊背繃緊,轉身回頭,就看到了那張矜貴張揚又無比熟悉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有些不解,明明前不久還看到他前呼後擁地和學校的領導在視察,仿佛眨眼間他就出現在她身後。
「剛好經過」,他摸了摸鼻尖:「不巧聽到你們對話。」
「發現自己剛好對這些也有興趣,就進來了。」話語間理直氣壯,沒有絲毫抱歉的情緒。
蘇予笙無語,她不知道沈言非又想幹什麼,他們好歹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對畫有一些了解並不奇怪,不知道為什麼要挑這個時間進來展示他的「學時」。
「奕維他是學醫的,他不了解很正常,能說出幾個畫家的名字和代表作,我覺得挺好的。」蘇予笙揚起臉看著他,直接懟了回去。
「奕維?」沈言非重複念了一遍這個稱呼,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半霎,他低下頭,又向前靠了一步,把兩人的距離拉到極近,四目相對,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阿笙,你公平一點」,他看著她:「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記得你所有喜歡的畫家和畫作,了解過全部畫作的背景和你喜歡的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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