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凌燕坐直了以後, 陸凌瑤想了想, 拿出隨身攜帶的符筆、符紙當即畫了起來。
陸凌燕很是好奇, 她已經很久沒有親眼見過陸凌瑤的神通了。她問陸凌瑤道:「阿姐畫的這是什麼?捉鬼的嗎?他難道也是被惡鬼附身了嗎?」
陸凌瑤輕輕搖了搖頭,答道:「不是捉鬼的, 他也沒有被鬼附身。燕兒你要記住, 鬼也是人變的,有時候一些惡人比鬼要壞多了。阿姐這次不捉鬼,想試試捉人心。」
「捉人心?」陸凌燕不解的看著陸凌瑤以及她筆下的符咒,期待陸凌瑤的答疑解惑。
陸凌瑤自然不會對陸凌燕藏著掖著。她問陸凌燕道:「你覺得姓花的為什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你娘?」
陸凌燕想了想, 回答道:「應該首先是娘力氣上打不過他?……還有就是, 娘被打了以後沒去找舅父, 他覺得打就打了也不會有什麼事?」
「對頭!」陸凌瑤當即點頭對陸凌燕的回答表示肯定,然後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那你覺得問題的關鍵在誰?」
陸凌燕這次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才疑惑的問道:「是……我娘?」
「一個符咒是要捉我娘的心的嗎?」陸凌燕追問道:「我娘的心要怎麼捉?」
陸凌瑤笑了,說道:「阿姐說的捉人心,就是一個比喻。我畫的, 就是一張致幻符, 她會引導著人在睡夢中夢到她心底的恐懼以及真正擔憂發生的一切。」這個符, 陸凌瑤已經不止一次的使用過,而且效果顯著。
「致幻符?……讓娘親夢到她害怕發生的事情有用嗎?畢竟, 她明明已經害怕了,說明她知道有這樣的可能性,但她還是放任一切發生……我覺得,這些恐懼可能都比不過她對丟臉的恐懼的。」或許因為面前的是陸凌瑤,陸凌燕漸漸大膽起來,當即就說出了她的擔憂和想法。
陸凌瑤答道:「這個致幻符,能讓一切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和虛幻的擔憂是不一樣的……當然,我也不能夠確定它對你娘一定能夠有作用,但咱們可以試試看,不是嗎?」
陸凌燕點頭:「阿姐說得對。我一切聽阿姐的,我們試試看。」
……
次日,陸凌燕從落霞莊回花府的時候,隨身攜帶了好些個符咒。有陸凌瑤給她自保的,也有陸凌瑤讓她傳音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幾道致幻的。
其實,要對付花侍郎,陸凌瑤還有很多種方法和手段可以選擇,但她選擇了這種比較迂迴曲折的方法,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陸凌燕。
陸凌瑤想讓陸凌燕看一看,當一個女人不認命,當女人作為被家暴的一方自己覺醒以後,事情會呈現什麼樣的結果。
陸凌瑤的想法陸凌燕不知道,但不妨礙陸凌燕對她的無條件信任。
陸凌燕和何芳一向親近,很快,致幻符就被放到了何芳平時習慣枕的枕頭下方。
當天晚上,何芳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做夢。
在第一個夢裡,她夢見自己還是和現在一樣的過著日子。
身上雖然有些傷痕,但有當年在侯府結下善緣的女醫的秘密治療,倒也還好,無非就是在有傷的時候少出去交際而已。
但平靜並不持久,很快就被打破了。
這天,花侍郎應該是在差使上有所不順,又去喝酒了,喝得醉醺醺的歸家。她明明什麼也不說,什麼也沒做,卻突的被花侍郎拉了起來,對著她一頓猛烈的拳打腳踢。她求饒,不停的求饒,但男人卻越打越興奮,還說她就是賤皮子,自己的打罵是給她治賤。
打得興奮間,花侍郎居然拿起了一個匕首,說要給她放點血,然後在身上刻上賤人兩個字。她聽了,顧不得要幫著遮掩要瞞著女兒及鄰里的念頭,大叫著就想奪門而逃。
可是,她的頭髮被花侍郎拉住了。花侍郎扯著她的頭髮將她往屋內拖,邊拖還邊露出猙獰的冷笑,說,你逃啊,你敢逃我到時候就給你那寶貝女兒也刻上同樣的賤人兩個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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