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馬卡斯擺擺手,示意自己能坐得住,上半身弓著深吸口氣,再吐出。感覺頭暈好了不少。
「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米拉閉著眼,手掌撐著額頭,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我們掉到哪裡了?」
馬卡斯走到那片瓦礫堆上,昂首看去:「上面兩層的地面都塌陷了,我們現在應該在地下二層。」
米拉:……厲害了,戰場直通車可海星。
米拉觀察著馬卡斯的臉色,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馬卡斯看過來,似是不解的歪了下頭,有恍然大悟道:「沒有。您的法術非常厲害,我並沒有上次那種法力流失的感覺。」
「那就好。」米拉點點頭,視線在四周巡視。
他們像是掉到了一個走廊里,左右兩邊都是的石頭廊道,不遠處的石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放置一根火把。
馬卡斯在她對面優雅入座。
用手指輕輕撫平身上的褶皺,把衣袍下擺理整齊,整理袖口和前襟,最後兩手規規矩矩置於大腿上,對米拉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
跟米拉的糙漢坐姿形成鮮明對比。
米拉:服氣了。同樣是坐在髒亂的地上,人家就能坐出精緻的味道。
米拉佩服地真心實意,這種氣質可不是一年半載能鍛鍊出來的:「您是貴族出身吧?」
馬卡斯微怔,苦笑著搖搖頭,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憂傷:「不是的。我的母親只是一個子爵的女兒,她未婚先孕被趕出家門,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已經知道他真實身份的米拉: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她還是配合著馬卡斯的步伐,一臉驚訝和懊悔地說道:「怎麼會……我為我的失言道歉,先生。」
「這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馬卡斯昂起頭,鏡片後的眼中仿佛承載著詩與遠方,「不過也因此,我在院被陛下選中,送去黃金塔做學徒。我是個幸運的人,就更要真心這份幸運,為王國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米拉捂住心口,嗓子裡發出一節的吸氣又頓住的聲響,表情怪異的扭曲了一瞬,眼角泛出淚花。
這是什麼白蓮花大型翻車現場!
差一點就笑場了!
馬卡斯對她的表情很是滿意。
雖然誇張了點,但這更是表達出她對自己的憐憫值達到了一個高度。
馬卡斯適時將話題轉到米拉身上:「米拉小姐是哪裡人呢?您的氣質很特別,不像貴族也不像平民,我在黃金塔也沒聽說過像您這樣的研究人員。」
米拉暗暗調整了下呼吸,擺手答道:「不過是自封的學者,多走過幾個地方,見得多自然就放的開了。」
馬卡斯:「您現在是在做魔藥方面的研究嗎?」
米拉點頭:「凡是植物系的都有涉及。」
馬卡斯又問了幾個有關鍊金材料和魔藥原料的問題,米拉一一回答。
即使有不會的,也有百科全書普利密斯的提示。
馬卡斯看她的眼神很專注,肩膀卻逐漸放鬆下來。
突然,廊道的深處傳來爆炸的巨響,連石壁都跟著顫動了幾息。隨後就是一聲沉悶的吼叫聲。
馬卡斯立刻站起,從腰間拿出他的法杖。
米拉這才第一次看清這隻法杖。
與奧羅拉那柄又大又笨重的木質法杖不同,這隻體型纖細,只有小臂那麼長,馬卡斯握住尾端,杖尖始終指向外。
杖的材質像是金屬,表面有流光一閃而過。
米拉驚奇:「您這根魔杖跟奧羅拉的很不一樣。」
馬卡斯還是很警惕那邊,但還是很貼心的回了米拉一個笑容:「不是所有法師都像奧羅拉導師那樣,能精通所有派系的魔法。」
米拉頷首,扶著身後的牆壁慢慢站起。
只是那陣吼聲之後,廊道又安靜下來了。
米拉:「你覺得那是什麼?」
馬卡斯摩挲著法杖:「利奧波德公爵。」
米拉的臉隱在陰影里:「你覺得他還活著?」
馬卡斯:「讓魔物扮成鎮民卻限制它們不能襲擊人……我想不到還會有誰會這麼做。」
米拉眯眯眼:「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對視一眼,馬卡斯說道:「剛剛的爆炸應該是奧羅拉導師搞出來的,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米拉小姐,還走得動嗎?」
米拉試著走了幾步,左右活動了下頭部,感覺沒什麼問題。
馬卡斯拿下一根火把遞給米拉,自己也拿了一根,跟著米拉向廊道深處走去。
***
奧羅拉看著地面的大洞,臉色發青。
「怎麼突然就塌了?」曼德爾收起長劍,探頭向下看了眼,原地蹦蹦就準備往下跳,「這個高度有點懸,但還是可以試試。」
「不要去。」奧羅拉用法杖攔住曼德爾,小聲說道,「先看看。」
底下的煙塵逐漸散去,傳來幾聲男子的咳嗽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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