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點點米拉的後腦勺:「快解開,不是敵人。」
米拉略偏頭,挑眉看他。
塞維爾不會泰拉語,沒想到是會精靈語的。
不過也是,光明神廟都會向有翼人求救,他們起碼還會通信。
但面對奧羅拉,米拉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傳說消亡的種族突然冒出一個倖存者。
這設定本身就帶著flag的味道……
看對面的小朋友掐著自己的脖子,已經急出冷汗,便用普利密斯指了指她的法杖:「我知道你施法速度很快,但你的法杖是木製的。」
奧羅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法杖。
只見杖頭處鼓出一個小包,一株嫩芽破壁而出。
奧羅拉:!!!
她精心做了好幾年的法杖!內部不知刻了多少層法陣!
「放心,沒有動它的裡面。」米拉聲線淡淡。
這還是她昨晚肝完奧羅拉的標本冊子才挖掘出的新技能,一些容易的指令不再需要喊出聲了。
「我並不想傷害你,只想問你些問題。」米拉沒有躲避奧羅拉略帶憤懣的目光,「但如果你要對我攻擊,我就讓你的法杖瞬間開花。我們就不要做這種互相傷害的事兒了。」
奧羅拉默默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法杖摸摸上面的嫩芽。
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米拉和塞維爾,沉默點頭。
米拉抬手,解除了她的沉默狀態。
奧羅拉沒有看她,還在檢查自己法杖。發現除了發個芽外真的沒什麼問題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米拉拉開兩把椅子,一把推倒奧羅拉身邊:「地精靈真的被滅族了嗎?」
她現在對世界充滿懷疑,這裡簡直沒一句真話!
她抱著法杖,坐到椅子上,兩條腿都夠不到地面,在空中盪啊盪。
米拉覺得自己又被瞪了一眼,但這一眼有點偏……
正疑惑著,就聽對方語帶著幽怨地說道:「這個是真的。我的曾外祖父是地精靈,但我的曾外祖母是山精靈,他們的後代里除了我都繼承了山精靈的特性。」
「二百四十多年前的那場『儀式』後,所有地精靈都化為石像,永遠屹立在聖樹的周圍,那是世界意志給他們的懲罰,如果你能穿越巨人族的領地,登上聖樹山山頂就能看到他們。」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的母親……大概是因為繼承了山精靈的特性,所以當時被排除在外。」
米拉聽罷恍然大悟。
隱性基因救人一命呢!
她還在消化新得到的信息,就聽奧羅拉語氣幽幽道:「十幾天前,赫利爾港口的異變是你做的吧?」
米拉想都沒想,否認三連脫口而出:「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哼。」奧羅拉輕哼一聲,眼神輕輕瞟向她的左肩,「既然你沒有誠意,我也不必再呆下去了。」
米拉還沒屈服,塞維爾先開口承認了:「她為了還兩個人的人情,要送他們出城。」
米拉見塞維爾自己都不再掩飾,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奧羅拉不可置信道:「居然是這樣?利奧波德公爵與生命權杖的遺失居然沒有關係嗎?」
米拉還沒說話,塞維爾已經把她賣的乾乾淨淨:「當然沒有。你看,普利密斯大人就在這裡。」
奧羅拉震驚看向米拉手裡的樹枝,陷入迷之沉默……
她的身份原來是這麼暴露的……
注意到米拉看他的眼神逐漸犀利,塞維爾還是解釋了一句:「她應該是光明神廟的人。」
米拉:「啊?」
「準確來說,是光明神廟特聘我去救出塞維爾大人,同時調查生命權杖遺失的事情。」奧羅拉有些鬱悶地用法杖敲地板,「我特地跑到赫利爾,還沒開始行動就傳出塞維爾大人已經逃跑的消息。但他一定會再回公爵領,我就先到這裡等候。」
「沒想到塞維爾大人的形態變了……今早我才確認他的身份。」
然後向對方瘋狂使眼色,結果使了個寂寞。
米拉尷尬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都是自己人哈……」
隨後輕拍了一下塞維爾的背:「你怎麼不早說!」
還跟著湊熱鬧,搞血緣鑑定!
塞維爾低下頭,這確實是他的鍋。
畢竟奧羅拉並不是他在光明神廟認識的人,就憑摸帽子這樣的暗號並不保險。
他就稍稍觀望了一下,沒想到一轉眼就恰了個身世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