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露出一臉瞭然的表情:「沒問題,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大事。」
侍衛也很高興。他招招手,讓人拿來一架輪椅讓米拉坐下,親自推著她進地牢。
而塞維爾,已經被人連著車板一起抬進去了。
侍衛推著輪椅,漫不經心的問道:「祖利亞安格魯小姐是哪裡人?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郊外?」
米拉:「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每個成年的孩子都要被趕出家門,在大陸各地遊歷。」
侍衛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您還去過其他國家?」
米拉羞澀捂臉:「不,赫利爾是我目標的第一站。」
是的,她是永遠的18歲。
侍衛笑道:「第一站就能遇到傳說中的有翼人,您運氣可是很好呢。」
米拉微笑點頭。
她人還坐在輪椅上呢,這王宮裡出來的人說話就是好聽。
侍衛繼續發問:「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如何安撫下這隻有翼人的?是魔法?還是您會他們的語言?」
說完他還有點慌張的解釋道:「我並非探查您家族的秘密,這只是我私人小小的好奇。」
米拉側頭看他,笑道:「您不必緊張,這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視線轉到地牢側壁上的燈燭,米拉緩緩道:「我自然不懂有翼人的語言,只是這和馴獸有些共通點,我能用言語和肢體動作舒緩動物緊張的情緒。」
侍衛有點遺憾,不過還是讚美道:「這就已經很厲害了。」
走到牢房前,衛兵替他們拉開門。
這是個封閉的石室,高處有個通氣孔。室內倒是很整潔,顯然是收拾過了,角落裡有一張小床和淺淺的一層乾草堆。
米拉看著乾草堆很是無語,他們為什麼要忽略有翼人後面這個「人」字,默認人家有鳥的習性……
塞維爾已經在裡面了,他的鐐銬的另一端被轉移到了牆上。
現在,他正以一種防備的姿勢看向試圖靠近他的醫師。
看見米拉也進來了,塞維爾的肩膀可見的放鬆了很多。
侍衛驚嘆道:「看來它已經很依賴您了。」
米拉站起身,婉拒了侍衛的攙扶,向醫師的方向走去。
「我是否能看看這些藥?」米拉禮貌地對年老的醫師微微欠身。
老醫師頷首,將各種瓶瓶罐罐的藥和包紮用的布料都拿出來,詳細跟米拉講了外用和內服的種類。
米拉點點頭,接下這些藥物,向塞維爾走去。
她不太懂這些藥是好是壞,但萬能的普利密斯都是知道的。
檢查後發現沒有問題,米拉用泰拉語溫柔說道:「我來給你上藥,不要動哦。」
普利密斯將她的話翻譯了一遍。
於是一群人就看著剛剛還像個貞潔烈婦,死都不讓人靠近的有翼人,竟然安安靜靜地看著米拉為他上藥。
衛兵醫師:馭獸師真是個神奇的存在。
侍衛則是在一旁深思著什麼。
因為塞維爾的傷口是在太多,米拉忙乎了半天才把身上的傷處理好。尤其是換衣服,在不打開鐐銬的情況下那可真是太費事了。
至於翅膀,她是真的有心無力。
不過這幫人應該也不想治好他的翅膀,畢竟鳥的翅膀好了就等於要飛走了。
米拉憐惜地摸了摸他的羽毛,對侍衛道:「把他的頭罩摘了吧,有我看著,他不會再撞牆了。」
侍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他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鑰匙和一個項圈,把鐵頭罩摘下後,立刻給塞維爾帶上項圈。
輕呼出一口氣,轉頭就對上米拉怪異的眼神。
侍衛忙解釋道:「這也是抑止魔力的道具,和手銬腳銬是一樣的。」
米拉好奇道:「這是誰做的?我以前可從沒見過這種道具。」
侍衛見她沒生氣,便笑道:「您當然沒見過,這是西爾維斯特大人剛剛發明出來的新玩意,整個大陸也就那麼幾套。」
頓了頓,他補充道:「您也見過他,是泰倫斯殿下的侍衛長。」
「哇,居然是他。」米拉驚奇道,「他可真厲害!」
侍衛:「西爾維斯特大人確實是位優秀的法師。」
只可惜眼瞎,跟了泰倫斯那種蠢貨。
這方面侍衛並不想多談,他還想儘快向國王和王后稟報這件事。
於是對米拉說道:「我想這隻有翼人也需要休息了,這些天就麻煩祖利亞安格魯小姐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好,附近會一直有衛兵把守。」
最後恭敬一禮:「願智慧女神與您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