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眼角瞟見,立刻鬆開左手,向右閃去,右手還是握著刀柄和鬍鬚。
這麼大動作,抓得斑獅獸面上一痛,抓得方向向下偏,還是抓傷了米拉的小腿。
米拉一瞬間失去平衡,把短刀和鬍子一起拔了出來……
所幸,她同時懷中一熱,也感受到了那股進度條讀完的感覺。
刀尖指向斑獅獸,大喝出國際訓狗慣例第一條。
「「坐」!」
斑獅獸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嘴巴合上,身子竟是有些顫抖,然後緩緩坐下。
米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跳一跳地蹦到最近的樹旁,扶著樹幹讓自己的左腿少點負擔。
普利密斯為她的一通操作鼓起了葉子,並不吝讚揚道:「不錯不錯,這麼快就能控制住一隻動物了。」
米拉摸了摸小腿上的傷口,輕輕嘶了一聲。
三道十多厘米的傷口看得米拉觸目驚心,這要是真抓在腹部她可能就涼了。
看來六天內走到赫利爾是不可能的了。
看著坐在對面,騷動不安卻又不敢亂動的斑獅獸,米拉嘆了口氣,順著樹幹坐下,揮揮手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靠近人類了。」
斑獅獸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呼嚕聲,夾著尾巴轉身欲回森林。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從斑獅獸的眼睛直直插|進它的大腦,野獸甚至沒能發出最後的哀鳴就倒下了。
米拉睜大雙眼,這裡居然有搶怪狗!
腳步由遠及近,一個高大削瘦的身影,握著弓,漸漸從樹林的陰影中走出。
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眼睛狹長,尖耳,穿著一身黑色繡金紋的軍服。
在他之後,又跟著走出了三名士兵模樣的人。
米拉深吸一口氣,瞄向來人的右手。
那正是她一開始脫手的,準備埋起來的【證物匕首X1】……
果不其然,男人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語氣涼涼地問道:「不知這位女士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把匕首?」
米拉眨了眨眼。
她離開主幹道時確實前後都沒有行人,也沒聽到馬蹄聲。這幾個士兵穿的都是和今早在小鎮傳令的衛兵一樣的制服,而這個為首的男人看上去地位只能更高,所以他們一行不可能不騎馬。
他們大概率沒有看到她挖坑準備埋匕首的樣子,應該是聽到了斑獅獸的吼叫後才從大路找過來的。
那這句問話,很可能就是這個為首的男人在詐她。
她一臉疑惑,半真半假道:「這個我不太清楚,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在地上。我就是彎腰撿起時被那隻猛獸襲擊了。」
男人臉色稍緩,但眼神中還帶著疑慮:「那你是如何讓那隻斑獅獸安靜下來的?」
如果條件允許,米拉很想皮一下說這就是愛情。
但看這位大兄弟周身散發的涼氣,還是正經答道:「這是我們祖利亞安格魯家代代相傳的馭獸術。」
男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好半天才回道:「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米拉心道,沒聽說就對了,她也不認識昆賽特·阿魯亞德和戴博·沃爾森,可他們也會經常出現在她的初中作文里。
米拉謙虛道:「是偏僻鄉下的小家族,您不知道是正常的。」
還盤在米拉手腕上的普利密斯:每次感覺這是極限時,她的無恥總是能刷新我的看法。
男人,也就是西爾維斯特點點頭。
他其實自由外出的時間並不多,不知道大陸上的一個小家族也無可厚非。更何況有很多曾經輝煌的大家族沒落後也會隱於山野,他們都會有特殊的傳承魔法留給後代,靠這個再崛起的家族也有不少。
多年辦公的直覺讓他感到一絲違和,只是面前的女人反應太過自然,讓他拿不準這是不是自己的疑神疑鬼。
不過是一把匕首而已,其實也不能證明什麼。西爾維斯特向米拉點頭致意,帶著他的小弟準備往回走。
「好啊,西爾維斯特!你跑的倒是快!」一個響亮的男聲響起,還帶著點陰陽怪氣,「怎麼?真打到斑獅獸了?」
西爾維斯特向來人深鞠一躬:「是的,泰倫斯殿下。」
「也不是什麼珍奇異獸,看你這麼著急還以為是遇到龍了呢,平白污了我的鞋子。」來人冷哼一聲,不屑地瞟向腳邊野獸的屍體,「罷了,把它的皮剝下來,我要一起帶回去獻給陛下。」
西爾維斯特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解釋什麼,不過想到這位殿下日常的行為,最後也只是恭敬向他行禮:「是,殿下。」
米拉和普利密斯圍觀全程,對這個穿著華麗的圓潤公子哥的言行十分無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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