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未在外界展露過,所以江湖中人並不知曉?
落葉邀秋下一步要做什麼?
種種疑問在心中浮現。
卻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釋。
桌面上的布下的小型傳送陣突然開始運轉,武維一驚之下站起身連退幾步、展開防禦,見到桌面送來的文書,才長舒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桌前。
打開文書,武維還有些驚魂未定。
目光落在墨字上,疑惑道:
「掌門居室……床榻下方發現了密室……」
床榻下方?
這般隱秘的位置?
武維當即起身,準備去一探究竟,看看下方的密室之中到底有什麼。
————
「掌門,此處密室,近日似乎有多次開合的痕跡。
「並無陳灰覆蓋,但似乎年頭很久,邊緣處有老化痕跡,且夾縫處仍落有灰塵。」
聽到屬下匯報,武維眉頭緊鎖。
上前觀察,他謹慎地放出神識查看周圍,往密道近處探了探,卻愕然發現——
密室的通道,似乎並沒有布下陣法。
在如今私密的床榻下方,竟是一處沒有任何防禦設施的密室。
他沒有冒然繼續向里探入神識。
「去,下去看看裡面的情形。」
「是!」
密室被強行撬開,裡面的氣味極為難聞。
不多時,那下去一探究竟的弟子、反嘔著上前來報:
「掌門,那下方……下方是個痴傻的女子……」
在場眾人的神情有些複雜,你瞅我、我瞅你,目光中似乎帶著些揶揄。
這樣的配置,實在令人浮想聯翩。
床榻下方,未設陣法,瘋癲女子,只在近日裡多次進出……
再加上巨闕派弟子,本身就沒幾個好貨色,自然會往前任掌門的「風流韻事」處想。
但這其中,不包括武維。
他能混到今天這樣的地位,縱使離不開運氣的成分,本身性格中的謹慎、猜忌,同樣不可或缺。
如果只是一個女子而已,何必私藏於密室中,大方帶出來便是。
除非……這個女人身份特殊。
或知曉某些隱秘之事,或是身份貴重、不可為外人所知,亦或體質特殊有益於功法修行。
「沒有靈力波動,只是個凡人女子?」
「沒錯,甚至……甚至還不能辟穀,容貌極為醜陋!」
「呵……」
武維冷笑一聲。
他的師弟雖是個庸人,但大抵不是個蠢貨。
怎會找個既無靈力、又無姿色的女人,特地藏在掌門居處的床榻下方密室。
掃視過室內目光促狹、正在揣測前任掌門隱秘的弟子,那隱帶警告的目光,瞬間讓弟子們噤了聲,不敢再繼續低聲竊笑。
「你們在此等候,我下去看一眼。」
言罷,便獨身進入了密室中。
留在掌門居室中的弟子,面上不敢顯露,私下裡卻對掌門的「正經」有些無話可說,甚至心底在悄悄琢磨——
武掌門親自下去看,是不是他自己也好奇?
且說武維那邊。
他剛進入密道之中,便略有些皺眉,兩側的石壁上、並沒有什麼標識,可看樣子,卻是開鑿許久的樣子。
莫非是原本有什麼秘寶、藏於此處,最終卻被搬空了?
前方傳來穢物的氣息。
武維屏息繼續向前走去。
直到,他看到了弟子所說的、那瘋癲痴傻的女子。
此人以發覆面,周身毫無靈力波動,似乎只是個凡人,卻被對凡人而言、過分殘酷,甚至沒有必要的手段囚禁。
但是……不對。
用這樣的方式囚禁一個凡人不對,此人身上並無被虐打的痕跡,也不對。
「嘿……嘿嘿嘿……」
女人發出痴傻的笑聲,似乎神志全失,努力抬起頭來,仰起了張極為可怖、布滿了傷痕的臉。
武維絲毫沒有被表象所騙。
他料定,自己的師弟、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個女子關在密室之中。
「別裝了,他已身隕。」
……
經過半個時辰的交流,武維一無所獲,這女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裝瘋賣傻。
亦或是真得痴傻了……
因為,他從未見過哪個正常的女人,願意把自己搞成這般狼狽的模樣。
或許痴傻了也另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