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受驚起身,也不顧什麼海嬰靈,揮手便掀去了陣法、破陣而出。
向巨闕派駐地馳去。
誰知,天上突然降下了無數道驚雷,威勢之剛猛,當為元嬰修士!
吳歸鴻心中一驚。
他何時得罪過元嬰期的修士?
他只是去了地下一圈,怎麼出來之後變了天?!
心中正是驚詫之時,暗道——莫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剛想要上前解釋清楚、報出自己出身於巨闕派。
卻迎面看到了擊來的長戟!
然後便是——顧亦觀!
吳歸鴻目眥欲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手護身的同時急道:
「顧道友!是我,我是巨闕派吳歸鴻!
「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要無故挑起兩宗爭端?!「
顧亦觀神情如常,義正言辭道:
「簫聲吵鬧。
「聽不清你這邪修、在聒噪些什麼!」
吳歸鴻臉色難看至極。
「你雖元嬰,我亦是金丹圓滿!顧道友,你當真要兩敗俱傷嗎?」
顧亦觀還未回答。
突然,旁邊又出現了兩位金丹期修士。
正是本該登場、卻沒找到機會,現在又逮著良機的胡三浪、榮昭。
路遇邪修,正是拔刀匡扶正道時!
兩人當即大喝一聲:
「那位道友,可是在與剛剛那個邪修交手,我二人願助前輩一臂之力!」
這連番變故,讓巨闕派弟子摸不清路數。
在他們的視角下——
吳歸鴻莫名其妙出了居處,居然獨身一人、要將太白宗覆滅。
眼看著太白宗有了潰敗之象,突然天邊一道紫雷劈來,讓吳歸鴻潰敗而逃。
不多時,竟然還格外偏執、重新現身。
想要以一人之力,獨戰摘星樓的顧亦觀、太白宗的阮阿遙,以及不知來路的兩位散修。
「師父……莫不是真的中了血蝕咒……?」
顧亦觀的當機立斷,徹底奪去了吳歸鴻為自己分辯的機會。
還沒等人露面,先將他陷於雷場之中,更有阮阿遙恰到好處的簫聲,隔絕了內外。
讓真正的吳歸鴻叫冤無門。
莫說周圍人等,就連巨闕派的弟子,都有了動搖。
但畢竟是同門之人,巨闕派還想上前援手。
太白宗的弟子,哪裡肯給他們機會?
當即將人攔下看戲。
簫聲之中——
顧亦觀與吳歸鴻戰了許久,正要將其滅殺,神識中傳來了道聲音:
「顧師姐,讓我入陣替換、這戲還有一場!」
顧亦觀當即降下了數道驚雷,四周塵土飛揚、遮住了眾人視線。
祝無邀趁機祭出了平河鼎,將這金丹後期的神魂拘入其中,同一瞬間,千相有了變化。
她扮作的吳歸鴻,得了神魂的氣息,已經真假難辨。
饒是元嬰期修士在前,若非熟識,也難分辯出是真是假。
塵土散去。
簫聲止。
祝無邀開始上演最後一齣戲——吳歸鴻的死前辯白:
「呵!若不是你半路殺出來,那太白宗一眾宵小,早被我以血蝕咒之名屠戮殆盡、獻為進階元嬰的祭品!
「我吳歸鴻不服!
「哈哈哈哈哈就算我死了,還有其餘任人為我復仇,血蝕咒的威力……你們跟本猜不到!」
假扮的吳歸鴻手持利劍,正要當眾自裁。
卻在這時,變故再起!
夜色中,有蝴蝶翻飛,蝶翼近乎透明、形若琉璃。
飛舞時尾曳流光。
在「吳歸鴻」身邊環繞,如夢似幻,如同稀碎的銀屑金輝,蝶翼上的脈絡清晰可見,如同無數交織的血線,似乎隨著脈搏跳動、像是靜夜的呼吸。
靜謐而詭異。
阮阿遙看著這一幕。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如同回憶夢境中事,總是抓不住。
似乎隨時會散去。
顧亦觀的神色劇變。
當即持戟攻去,然而,那漂浮於夜色當中的萬千蝶影,卻在霎那間轟然散去,只留下點點星輝。
連同吳歸鴻、不——祝無邀!
一併消失不見。
顧亦觀握緊了手中的長戟,呼吸一沉,她轉身看向阮阿遙,指著剛剛祝無邀消失不見的地方,似是壓抑著怒氣,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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