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抱拳:
「巨闕派,金丹圓滿吳歸鴻,以及隨行的十數弟子,諸位可願助我?」
風止聲停,祝無邀深深一拜。
阮阿遙剛備好茶具。
聞言,將茶杯撂在盞中,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抬頭看向祝無邀,說道:
「得加錢。」
榮昭朗聲一笑,說道:
「我們這幻蝶山,除了安家立業、給自己找個生路,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幫得上你。」
胡三浪點了點頭,說道:
「金丹圓滿確實難殺,但咱們三方若能聯手,倒也有一搏之力。」
祝無邀長舒了一口氣。
不僅她在中陵城修仙大會上,知道了吳歸鴻此人,阮阿遙在修真界中混得有些年頭,自然也知道此人。
這裡都是熟人。
祝無邀沒有隱瞞,將她與葛明生的相識、牽扯逐一道來。
她為葛明生做了許多,早就將其看作自己人,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在看到消息時、如此憤怒。
自己看中的好苗子,又贈道法、又贈符籙丹藥,若非那一卦、以為葛明生擺脫了命運,便是再難一些、也是要帶在身邊護著的。
到了巨闕派那裡,卻落得個父母雙亡、隱忍至此的下場。
若葛明生真被形勢所迫認賊為師,拜入了巨闕派,她之前所作所為,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待說到是給顧亦觀尋的弟子時,她停了一停。
凡事都有個沉沒成本。
到了這份兒上,把人讓給顧亦觀,祝無邀還真就有些捨不得。
偏偏還一段傳訊,已經遞送給了顧亦觀。
說不定已經將人誑了過來。
祝無邀話頭一停,阮阿遙立即聞弦知音,她支著腿坐在蒲團上,側頭道:
「你這個卦修,有損於己的事、偏要去做,有利於己的事、怎又想拱手相讓?」
阮阿遙未將此事挑明。
她話鋒轉回正事上,說道:
「我們都知道,金丹圓滿的修士,實力雖強,但也能殺得。
「最難之處不是如何殺,而是殺了之後、該怎樣善後。
「這也是大宗修士,即使實力不強、也敢頂著個名頭四處逞威風的原因。」
阮阿遙話說到此,引來了胡三浪與榮昭的側目。
她也正好為自己分辯幾句道:
「兩位,我要說得善後之法,便與要探幻蝶山的緣由相關。」
榮昭對她擠出了個友善的微笑,道:
「我二人洗耳恭聽。」
祝無邀對此事早就知曉幾分,隨著阮阿遙娓娓道來,又將這事兒了解得更為透徹——
血蝕咒重現江湖。
雖只是捕風捉影,但巨闕派與太白宗,皆得到了消息。
但消息未被坐實之前,兩宗皆不願分出人力物力、在這無甚利益可謀之事上。
只是阮阿遙在此地遺有舊事。
所以才會自請前來。
榮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道:
「既然幻蝶山這片兒,有此等舊事,為何我們去申請落戶,沒受到阻攔?」
這種地方,不該圍護起來,不許閒餘人等靠近嗎?
祝無邀雖在宗門的時間不長,但也猜到了幾分緣由,待阮阿遙說來、果然大差不差:
「想要田地不長雜草,得找個農夫、種上莊稼。
「宗門在此地投入有限,若幻蝶山擱置,也許十年百年之後、又會被妖物所占。
「不如找個正經的門派,於此地發跡。」
祝無邀在心裡補上了阮阿遙未盡之言——
若真有邪物,自然是就近滅了在幻蝶山上安家立業的門派,於太白宗轄地而言,毫髮無損。
若這小門派被控制、成了邪物,登記在冊好找目標,剿滅起來容易。
要是哪天幻蝶山好用了,此地發跡起來,幻蝶山成了氣候,正好有「鬼愁山脈」舊事在,想要滅宗摘桃子、很好找理由。
如此種種,恐怕太白、巨闕兩派,還恨不得幻蝶山上,有門派發跡。
又怎會阻撓?
即便阮阿遙點到為止,榮昭和胡三浪,儘是臉色一變,察覺到了其中門道。
在心裡將點星七幻門之事,提在了前頭,又將鵲山氏族考慮了一遍,想要儘快換個山頭。
唯獨羅不道,真心實意地表示著佩服:
「此言頗有哲思!」
說著,從腰間取出了小冊炭條,將這莊稼之言記好。
阮阿遙瞥了眼羅不道的冊子,見其記得頗有分寸,移開目光繼續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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