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有勇有謀,膽大心細,抓得準時機,夠貪,但智計與實力都配得上野心。」
但問題是,此事沒成。
反而讓巨闕派損失慘重。
吳歸鴻靜坐了好一會,他想到了傳訊中提到的「無言道長」,想到了太白宗派去極南之地的阮阿遙。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得琢磨琢磨,太白宗是否插手此事了。
畢竟沒有名氣的金丹期散修,實在難得一見。
也不知這個「無言道長」是何許人也,該著手調查一番。
「看來……要親自去一趟桐州了。」
吳歸鴻並不是什麼驚才絕艷之人,能有現在的地位,除了修行用心之人,少不了費心籌謀。
與他同代之人——
那月照南城曾小樓,是何等妙絕的人物,還不是屍骨無存。
更有那位頗受看重的李復違,終究淪為了廢物,不知在何處苟且偷生。
到現在,還不是只剩下了他?!
他能爬到這裡,就能再上前一步、進階為元嬰,去窺伺那宗主之位,獨掌大權。
————
山中無歲月。
祝無邀絲毫不知、自己一覺睡了三天。
身邊全是儲物袋裡取出來的靈石、法器,倒下前沒來得及收起來。
醒過來的瞬間有些迷茫。
有種睡在天堂中的美妙錯覺。
起身時,感到身體有些沉重,像是睡眠時間過久、反而乏累得很,在法器靈石里又躺了會兒,她才慢慢撐起身來。
有些渾噩。
她搖了搖頭,擰開水壺飲了幾口。
「神識爭鬥後勁兒這麼強……」
看來不知來源的U盤,不能直接往電腦里接,裡面可能會有資源,也可能會有病毒。
而且往往是後者居多。
山洞中一片漆黑,雖然憑藉神識可以視物,但還是有些壓抑,祝無邀揮手將洞口的巨石崩碎為齏粉。
月光灑落銀輝。
有星辰幾點。
祝無邀調息了會兒,消除了久睡的疲乏,神志也清明了些許。
「居然能看出來這不是我本來的軀體,穿越和奪舍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都是沒經過允許,就霸占了對方的軀殼。
她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外界有沒有變故。
恐怕巨闕派已經得到了消息。
往最壞處想,說不準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祝無邀趕緊取出了摘星樓的傳訊符。
一片祥和。
沒有未接來電。
看來事情還沒有鬧大。
祝無邀收揀鑑別靈石法器的同時,也在琢磨著巨闕派的後續動作,這事兒小不了。
按理來說,她應該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個金丹期身死,接下來的巨闕派修士,即使不是元嬰期,也該到了金丹後期。
空中,靈石排著隊飛進儲物袋。
祝無邀微嘆了聲,當初葛明生給亡父上墳時,她怎麼就走慢了一步?
讓她這時候離去,是絕無可能的。
將能夠分辨出、確定沒有動過手腳的法器放進儲物袋裡,一些實在瞧著不妥的,祝無邀打算故技重施放生到大海里。
接下來有兩件事要做——
1.看看葛明生說的那位,到底是不是巨闕派修士,一群都殺了,也不差這一個。
2.銷贓。
她手頭裡的這些法器,價值不菲,且頗有幾分宗門「制式法器」的樣子,數量也不算很少。
再加上「無言道長」一事。
正經拍賣行恐怕恐怕不會收,就連尋常黑市裡的小人物,不一定有膽在這時候接手。
還有反手去舉報她、以此領賞的風險。
但將這些東西,轉化為趁手陣旗符籙,又是迫在眉睫之事。
祝無邀一拍腦袋。
突然想起來了葛明生。
她連忙取出木匣,裡面零零散散、已經被傳來了七八張紙條。
「我這是睡了多久?」
展開一張紙條——
「近日,桐州暗中流通一批法器,有人辨認出是巨闕派之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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