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了和顧亦觀調性相符之人,還沒來得及不對付,自然只有純粹的欣賞之情。
「我有位師姐,實力強橫、地位頗高,且觀你行事頗具豪氣、格外果決,更適合她的道統。」
這亦非虛言。
前兩天剛在墳前放言,頗有成魔之姿,處理完家中瑣事,立刻背上行囊踏上征程。
險些讓祝無邀找不著人。
還真是一點兒不帶說虛話的。
「到時我會為你引薦,但能不能拜入她的門下,還需你自己爭取。」
「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葛明生絲毫不強求,她本就是嘗試著爭取機會,無論眼前這位修士願不願意收她為徒,此恩都必會相報。
既然這位前輩,認為她更適合另一人的道統,必然是已有考量。
「算不得什麼恩,喚我無言道長便可。」
祝無邀沒有將真實名姓相告。
若顧亦觀沒有收徒之意,那麼這段緣份,也就到此為止。
她彎腰撿起雨中的油紙傘,扯去遮在葛明生頭頂的靈罩,將傘柄遞迴她手中。
想了想,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兩個飛奪環中的小圈,說道:
「你沒有靈力,此物可作傳信之用,將它拋出後所套中的東西,我這裡可以收到。
「若換了所在之地、或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可通過此環告知於我。
「待我尋到了人,便來找你。」
祝無邀本想給出個信物,讓她先去直接去摘星樓。
但此地已是極南。
讓一個凡人橫穿半個大陸,去找摘星樓,說不定兩人的緣份、得下輩子再續了。
葛明生收下了飛奪環,問道:
「不知無言道長要尋得是何人,若我遇到了一些奇事、能否通過此環相告?」
她不願輕易斷了聯繫。
也怕無言道長要做的事情太多,將她忘記。
祝無邀想了想,既是「亂命之地」,必然有奇異之事發生,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木雕,說道:
「若遇到了什麼有趣的傳聞,可通過此環告知於我,我要尋得便是此人。」
葛明生點了點頭,認真記下木雕的樣子。
然後抬手告別,說道:
「那我便在近處等候,願道長此行、得償所願!」
————
十日後。
「你們巨闕派的弟子,來我們太白宗要人?
「這兩個修士,我宗之人從未見過,反倒是要問你們巨闕派一句,此二人來我們太白宗的轄地,有何貴幹?」
阮阿遙坐於堂上,嗤笑一聲繼續道:
「莫不是想以尋人為藉口,行不軌之事?」
對面巨闕派的弟子反唇相譏道:
「阮道友,你修為不高,排場倒是挺大,還當你是太白宗深負重望的親傳弟子?
「多少年過去了,當初和你一起遊歷江湖的顧亦觀,如今已是元嬰,而你卻徘徊於築基期,連個金丹都不是。
「也對。
「我們宗門那兩位執行任務的弟子,可是金丹期大能,太白宗駐於此地的弟子加在一起,怕也是傷不得他們一根毫毛。」
阮阿遙心念微動。
此時正在西南到處遊蕩的金丹期修士……
落葉邀秋……
「我此番只為尋人,不惹麻煩。」
這真是個大麻煩……
看在顧亦觀的面子上,阮阿遙決定幫她略作遮掩。
她拎著茶杯蓋,手腕輕搭在椅子扶手上,坐姿閒散,未將巨闕派的嘲諷放在心上,也不想被試探出修為深淺,平心靜氣地說道:
「最近西南方有位無言道長,觀其行事,應當是位實力高強的散修。
「怕不是你們巨闕派弟子為非作歹……好死不死撞到了她面前?」
第364章 心浮氣躁,心曠神怡
落葉邀秋是否會感謝她,暫時不得而知。
但無言道長真是謝謝她了……
巨闕派駐守於極南兩宗爭議地的修士,在阮阿遙這裡被譏諷了一遭,慪了滿肚子邪火。
回到自家領地,當即召集了幾個負責人,怒道:
「找!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無言道長給我翻出來!
「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沒有一人截殺兩個金丹期修士的能耐,待抓到此人,我看那太白宗阮阿遙、還能把此事推到誰身上!」
他顯然不信阮阿遙的說辭。
雖然對無言道長的事跡,略有耳聞,但在他看來,此人不過是個會點兒小術法的騙子。
沽名釣譽之輩而已。
說不定都算不得什么正經修士!
因此,他特意囑咐,不要打草驚蛇,不管是什麼無言道長、還是其它的散修,見著了行蹤詭異的修士道士,一個都別放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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