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念頭剛起,樓下便有人問了出來——
「若是這飛奪環套中了人,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那介紹拍品之人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們拓織閣,曾用獸類試過,此環只可吞噬沒有神識的死物。」
華影停輕搖絹扇的動作停下,明顯不信「獸類」的說辭。
聽到這個,不少動了心思的人,略有些失望。
尤其是能出得起高價的人,要麼修為高、要麼家世好,能對付金丹初期法器的法子、不見得沒有。
但即便如此,競價者依然不少。
祝無邀算了一下靈石,還有三萬五千多。
那吐瓜子殼的舉動,雖然讓它身價見長,但那枚消失的符籙和不能吞噬活人兩事,又讓競價者減少了些。
饒是如此,祝無邀還是跟到了近一萬靈石,才將其拿下。
花的靈石已經到位。
在無盡相的畫面中,那方木雕被拍下,寄拍者便取了靈石離開,等到祝無邀清醒過來,早已魚入大海、難尋蹤跡。
小廝前來取靈石時,祝無邀無心再繼續增長見識。
和華影停、徐三兒兩人知會一聲後,起身離開。
有之前一擲萬餘的靈石開道,祝無邀很輕鬆地見到了拓織閣管事,聽到她要打聽寄拍之人,那管事笑道:
「咱們拍賣行自有規矩,無論寄拍者、還是拍下法器之人,消息都不能往外說。」
祝無邀點了點頭,她取出三百靈石放在桌上,向前推去。
倒不是拿不出更多。
而是價位太高,拓織閣便知事大,為了不惹事上身,反而會將嘴閉得更緊。
「我知他是個黑衣蒙面之人,也不是想問具體身份。」
因為我相信,你們也不會知道。
祝無邀繼續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這件拍品何時送到了拓織閣。」
這個消息對祝無邀而言極為重要。
若是她前腳進了拓織閣,黑衣人後腳將木雕送來,則說明此事就是沖她來的。
如果在她來之前、摘星樓雲舟落地後送來,說明很有可能是摘星樓中人。
最危險的狀況莫過於——提前許多日送到。
在眾人未決定在北風城歇息、祝無邀不知自己會來拓織閣時,此人便料事於先。
至於隔著時空對她打招呼這個舉動,橫看豎看、都是一種挑釁。
在不知對方善惡之前,便定為惡。
誰知,那管事之人對此事更諱莫如深,甚至有幾分驚恐地說道:
「這位姑娘,關於此人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實在對不住啊……」
祝無邀微皺起眉,手指無意識敲了敲桌子,然後敲桌的動作頓住,想明白了其中關節——
「他曾說過,我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既然如此,當自己問出這句話後,管事的便會對此人更為忌憚。
或許本能打聽到的消息,現在也打聽不到了。
祝無邀的無盡相,只能推演「後果」,卻不能得知「前因」。
不,應該說多數卦修,都是如此。
像池長老這樣,能以算籌向前追溯雖然有,但是少。
能用智策算計卦修嗎?
就說這隔著時空和她打招呼的操作,祝無邀如今細想一番,倒是也有辦法做到——
比如時不時點下頭。
只要點頭次數足夠多,總會有一次會被卦修捕捉到。
如果她不是推演的可見場景,而是文字版卦辭,只要多寫幾句「我在注視你」,將其穿插到事件的關鍵節點中,也總能被算出來。
通過某些小把戲,同樣能達到類似驚悚、高深莫測的效果。
她是低估了此人,還是高估了此人?
祝無邀笑了笑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過多為難,靈石都拿了出來,正該將它花出去。
「有什麼能夠提升修為的丹藥嗎?」
管事之人頓時鬆了口氣,這事兒一看就不好摻和,趕緊轉身叫人拿些丹藥過來。
趁著管事轉身的功夫,祝無邀畫下了落子結緣的法印。
下一瞬,有道略含警告意味的神識,落在祝無邀身上,搞小動作被拓織閣隱藏大佬發現了。
好在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祝無邀坐得更板正了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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