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小廟冷清了很多,但依然有前來祭拜的人,似乎狐仙廟已經融入了村子、成為了一種習俗。
阿生今年七歲,她是唱戲阿婆撿來的孩子。
阿婆無女無兒,本想著在村里隨便找個小娃娃、來承襲衣缽,至少每年能在廟前開腔、明白其中的忌諱門道。
某次回村路上,她聽見了嬰兒的啼哭,撥開雜草一看,果然是個小娃。
也不知道阿婆怎麼想的,這小娃直接被定成了狐仙廟前的開腔人,大概是自己養的孩子、總比外人親。
小娃被取名為阿生,花生的生。
一晃七年過去,阿婆更老了,站在狐仙廟前、唱戲的氣勢大不如前,阿生長大了,能到處亂跑、當個野孩子了。
阿生運氣不錯,每次進山,總能碰著野果之類,從不會空手而歸。
這天她照常進山,祈禱著能碰上只瘸腿的野兔,雖然阿生很喜歡小兔子,可阿婆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吃肉來補一補。
阿生打定了主意,遇到受傷的小動物,絕不會再發善心、將它放走!
看到這一段的王大河有些一言難盡。
有這種運氣,居然每次都心善放跑了?
就算托人拿到城鎮來賣,也能賺錢,怪不得這個阿生是主角。
自己的思想境界,是不如她……
也許是祈禱有用了,阿生還真就遇到了一隻狐狸。
她有些猶豫。
畢竟跟在阿婆身前,她也聽了不少的故事,什麼狐狸有靈性、是狐仙的後代,傷了狐狸是會倒霉的。
就算眼前的狐狸奄奄一息地趴在那兒,阿生也不敢貿然上前。
在旁邊兒猶豫良久,阿生還是鼓足了勇氣將狐狸包起來,既然不打算吃,那就盡力將它救活,好歹放在有水源的地方。
王大河看著這段情節,開始猜測,不會這隻狐狸就是狐仙吧?
那這劇情,可就有些俗套了。
接下來無非是狐仙報恩,在阿生遇到困難時,狐仙出場給予幫助,讓阿生逢劫化吉。
被「無語風格」荼毒過的讀者,讀到這裡時,不由自主地進行聯想。
王大河繼續往下看去。
這狐狸還真就是傳說中的狐仙,但又有些不對勁!
阿生是在一年的祭廟看到狐仙的,他的背後垂著一條尾巴,懶洋洋地趴在祭台上,眸中似有濃重的惡意,盯著那群上供的村民。
眼珠一轉,正好和驚愕不已的阿生對上視線。
狐仙笑吟吟道:「不要說出去哦,不然他們會死,你也會死,噓……」
阿生睜大了眼睛,猛地捂住了嘴,連忙搖頭。
阿婆正在前方祭拜,只見那長長的尾巴來回搖擺,似乎要觸碰上阿婆。
王大河皺緊了眉,這劇情,真是出乎意料……
莫非阿生救了一個惡神,又或者此狐仙非彼狐仙?
接下來的劇情,氛圍突然變得瘮人起來,阿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生怕狐仙生氣、奪去別人性命,只能自己悶在心裡。
可那狐仙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總是出現在路邊、屋頂、河塘,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總是會發生意外——葛嬸在路邊崴了腳,二虎上房玩摔下來昏迷了兩天、阿海下水摸魚差點兒被淹死。
接下來就是阿生一邊害怕、一邊和狐仙鬥智鬥勇的日常,每次都失敗。
如此還不算完,阿生想要找阿婆打聽下關於狐仙的事跡,誰知剛推開門,就看見了正坐在阿婆床上的狐仙。
他的瞳孔里是冰冷的惡意,似乎正在笑、又像是嘲弄,白色的尾巴不緊不慢地輕搖著,對阿生說出了第二句話——
「她要死了。」
王大河有些渾身發冷,他甚至在想,該不會是狐妖猜到了阿生要來找婆婆,所以在這裡等人吧……
阿生終究是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兒,親人即將逝去的恐懼,讓她不顧一切撲在了狐仙身上,似乎想哭喊著和他拼命。
誰知,狐仙只是用尾巴將她攔了下來。
阿生撲在了暖融融的狐狸毛里,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暖意,她只覺得全身發冷。
直到狐仙走上前,擦乾淨了她的眼淚。
他輕輕抱了一下阿生。
這寫得是什麼東西?王大河有些呆愣,怎麼感覺像是的感情戲,如果不看兩人的立場、糾葛,單看這一幕的話,狐仙似乎沒那麼壞?
這豈不是敗筆!
若有人成日裡恐嚇他,傷害他身邊的人,還要奪走自己最親近之人,他也會像阿生一樣衝上前拼命。=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