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嘆口氣,只好乖乖地抬起腦袋,微微向前湊了湊。
蕭隨風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他的喉嚨急切地顫動,眼底的紅幾乎變成了濃郁的墨。
終於,她的臉正對著他的臉。這是第一次,她很是緩慢地去把嘴巴靠近別人,然而剛一低頭。
【唐乃。】
唐乃一震,看著蕭隨風的眼睛恍然有些恍惚,一時之間只覺得那雙眼睛開始變幻,一時變成了蕭隨風,一時又變回了蕭逐晨。她搖了搖頭,卻怎麼也看不清。
是她太困了嗎?
最後,只好閉上眼胡亂地向上一蹭,卻只蹭到了他的臉頰,唇瓣貼著頰面就滑了下去。
蕭隨風正屏著呼吸等待獵物進入蛇口,哪知道她如此敷衍。不過對方一歪頭,領口鬆散。馥郁的香氣如同綿軟的雲,輕飄飄地就覆了下來。
蕭隨風的喉嚨驟然一動,哪裡還管什麼「昨日」和「現在」。他根本顧不得更甜的還在她的唇上,他只看得到眼前。如同真正的毒蛇在吞吃獵物之前咬中對方七寸一般,瞬間張開了唇齒。
唐乃悶哼一聲,感覺似乎有毒蛇的獠牙抵在喉嚨,蛇信貪婪地刮著皮膚,微微的刺痛和麻】癢順著脖頸密密麻麻地傳遍全身。
不是要她親他麼,怎麼反過來咬她呢?
唐乃剛想張口,然而舌頭帶動頸部的皮膚一動,瞬間讓對方的獠牙陷得更深。她瞬間就不敢動了。
蕭隨風此時無法動彈,能動的只有他的唇】舌。他像是餓了三天三夜還被五花大綁的犯人,竭盡全力地吸】吮、吞】噬唇邊的清香。
此時此刻,似乎被幻術迷惑的人變成了他,他一時是貪婪的毒蛇,一時是可憐乞求的犯人。像是獸,像是人,就是不像自己。
就在他陷入迷亂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蕭、隨、風!!!」
那聲音若雷霆猛獸,一瞬間讓蕭隨風氣血翻湧,他的雙眼一紅,一不做二不休強行沖開穴道,鮮血猛然溢出喉嚨,他鬆開唐乃狂吐一口血,接著他抱緊唐乃,就要站起。
蕭逐晨上前,一把扯住唐乃的手腕,紅著眼眶看著他們:
「你給我放開她!」
唐乃勉強睜開眼睛,她搖了搖頭,看到另一個蕭逐晨出現在她面前,本來混沌的大腦更加迷惑了。
「你怎麼……在這裡?」
蕭逐晨的眼睛更加暗紅:「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
蕭隨風悶咳了兩聲,他扯開嘴角,露出猩紅的牙齒:「皇侄,你還不明白嗎,她在怪你突然出現打擾了我和她的好事。何必讓我將話說得如此清楚呢?」
逐晨?兩個蕭逐晨?
唐乃想要揉眼睛,但是兩只手都被桎梏住,她看了看兩個人的臉,恍然覺得自己是有了幻覺。
「皇叔。」蕭逐晨從牙縫裡擠出這個稱呼:「你以為我會如此輕易中計麼?你明明被我點了穴,又為何能行動自如?」
蕭隨風一笑:「本王閒散多年,也曾遊歷山川、走南闖北,會一點傍身的武功不足為奇。倒是你,你不是將穗穗看做是普通的舞姬麼,還說從未親她,那都是懲罰。既然你無情,她另謀他處,你又何必動怒?」
從未親她?蕭逐晨的胸膛一痛,那他昨天……
倏然,他想到唐乃竟然連這件事都會對蕭隨風說,一時間猶如被人打了一拳,紅著眼眶看向唐乃。他當時被嫉恨和憤怒沖昏了頭,只想著不能讓蕭逐星如願,只想著再等出去這個山谷擺脫一切不重要的人再與她細細訴說。
然而他卻不知道,只是錯失了一次機會,又讓旁人找到空子將她奪走。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他錯過。
「穗穗。」
他抖著唇,喉嚨震】顫:「莫要聽他胡說!我怎麼會都是在懲罰你,你回來,我仔細解釋給你聽可好?」
唐乃搖著頭,她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蕭逐晨了,她只能勉強哼了一聲:「你可以懲罰呀,剛才不是說過親吻是在『復仇』麼……你生氣也是應該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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