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紈絝的宗親也不過如此。
白盈穗就是這個時候,被人送進來的。
蕭逐晨無所謂她到底是不是舞姬,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只要在他的府里就翻不出什麼風浪。但直到他三天前突然頭痛欲裂,每晚夢中都是充斥著大量的血腥,還有光怪陸離。偶爾穿插著白盈穗的身影,還有仿佛是將來要發生的事。
不,也可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行軍時,也有手下被搜刮出關於「重生」的話本,他本嗤之以鼻,卻沒想到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醒來時,頭痛欲裂,然而心髒更痛,像是被人擰著心口掐出鮮血來。
手下說他在夢魘之時,一直喊著「不要死」和「不要走」,他毫無印象。
但他只知道他夢見了白盈穗,既然對方讓他如此疼痛難忍,定然在「上輩子」對他做出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之事。可能會讓他所有的謀算功虧一簣。
蕭逐晨眉目陰寒,沒有半點外界所說的張狂之意,反而內斂晦澀。
事關江山社稷,既然對方的身份不一般,他更要慎重待之。
想到夢中對方今晚的爬床行為,他的眼中閃過冷寒。乾脆讓暗衛流雲將對方支走。先留對方一命,如何引出幕後之人,容後再議。
他心中早有決斷,但此事太過離奇,他沒有必要對暗衛提起。
只是道:「你只管看住她,其它不必多問。」
流雲瞬間點頭:「是,王爺。」
此時,窗外的燭光閃了閃,流雲出去片刻,回來時木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糾結。
這個平時像是木頭一樣的手下,現在卻露出如此微妙的神色,蕭逐晨微微抬眼:「什麼事,說。」
流雲頓了一下:「乘風說……剛才看見她被絆倒之後,慌不擇路地跑向了二公子的園子。」
蕭逐晨的面色瞬間一變。
與此同時的西廂房。
蕭逐星剛喝了藥睡下了。這個府里他睡得最早,由於精神不好,聽不得一點聲響,於是就沒有讓兄長安排人守夜,也沒有讓人掌燈。
伴著熟悉的悶痛,他閉上眼。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被褥里有毛茸茸在涌動,他皺了皺眉,勉強睜開眼。
入目是滿目的漆黑,在萬籟俱寂中,身體上的異樣就更加明顯。
本該冰涼的被褥里卻傳來暖意,像是有一團雲躺在他的懷裡,輕飄飄地,沒有絲毫重量,卻嚴絲合縫,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呼吸一窒,不知道是不是兄長剛買進府里的那些野獸爬上了床鋪。
下意識地想把對方推出去,然而指尖剛一伸出去,瞬間就陷入了一團綿軟。
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薄紗像是纏人的鎖繞在他的指尖,滑膩面軟的觸感就愈發清晰,好似帶著一點剛出浴的水汽,顫顫地貼在他的掌心里。
是、是人!
他的手一抖,呼吸不暢就猛然咳出了聲,胸膛震盪,臉頰被激出了暈紅。
第057章 古代的小舞姬(二)
唐乃躲在被褥里, 聽著對方的咳嗽聲微微一愣,男主的病聽起來好嚴重啊。
她不聲不響地爬到對方的床上,還把他氣得咳嗽, 這麼做真的很不對, 所以現在是乾脆不動呢, 還是再過分一點直接讓對方把她扔出去呢?
如果按照人設, 現在還是選「過分」吧,唐乃蹙了蹙眉, 怎樣才算是「過分」?
她想到在上個世界系先生說過,親吻有時候是親密, 也可以是有私、私心……
如果她現在不告訴對方就親親, 應該算是很過分吧……
想到這裡, 她慢慢地從被褥里向上蠕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行為太過過分,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對方渾身顫抖, 特別是有些冰涼的胸膛, 急】促地起】伏著, 載著她的手像是小船一樣, 忽【上【忽下。
此時的蕭逐星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現在知道懷裡的不是小動物, 是一個人,然而他懷疑對方是妖精化成的人。
否則的話對方怎麼可能這麼軟?
就像是夜裡最輕柔的一縷風,一點一點地爬上他的胸膛。
他悶咳不止,然而心跳如鼓, 卻絕對不是悶痛,直到對方緩緩揭開被褥, 露出一張明媚的臉來。
他一頓,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她微微湊上來,一股甜香如同悶在被褥里的花苞,瞬間綻開來,蕭逐晨不自覺地屏了一下呼吸,反應過來後瞬間向後退去,驚恐而又緊張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