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手下強行將肉塞到他的嘴裡,白之舟涕淚泗流地吐出來。
吃人,與被吃,在這個混亂血腥的社會裡,逐漸變成了食人的餓鬼、瘋狂的惡魔,這就是電影《食》最初的寓意。
此時,他在朦朧中看到一個白色的纖瘦身影被綁在椅子上,微微驚恐地看向這邊。
是完好無損的大嫂。
他瞬間鬆口氣,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老大的聲音在他頭頂傳來:「這是對你覬覦了不該覬覦的人的懲罰,你該慶幸,這肉不是出在你身上。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放你一馬。給你半天的時間逃跑,只要被我抓到,那你身上的肉就會被我親手片下,一片一片地餵狗。永別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之舟看向唐乃,此時唐乃的雙腳被紗巾束縛,坐在椅子上動也不能動,燈光下只有耀目的白。
這個時候,他的台詞該是求饒、發誓、表忠心,然而他內心一動,徑直地看向唐乃。
「我不會放棄的,你根本就不愛她,她也不只屬於你,只有我對她是真心的!即便你把我剁碎,我也甘之如飴。」
「卡!!!」
監視器後,陸崇鶴面沉如水。
不顧眾人的阻攔,和向晴的勸解,陸崇鶴大步走過去,一把扯起白之舟的領子,看了一眼回不過神的唐乃,道:「誰都別跟過來!」
將白之舟扔進休息室,一把關上了門。
白之舟跌坐在椅子上,咳了兩聲。
陸崇鶴並沒有先對他動手,而是點燃一棵煙,低聲道:「白之舟,這是第二次你擅自該我的劇本。」
白之舟低著頭,聲音沙啞:「陸導,我沒有改劇本。我只是……說出了男主想說出的話。」
陸崇鶴一扯嘴角,薄唇帶出譏誚的冷:「是『男主』想說的,還是你自己想說的。」
白之舟緩緩抬起頭,臉上竟然帶著笑,「竟然被陸導看出來了……」他胸膛震了兩下,甚至笑出聲。
「是,我是對小諾姐有意思。所以不自覺地就把感情帶入到了戲裡。剛進組培訓的時候,您就曾經教過我演戲,要將自己的部分特質與角色相融合,我現在只是這麼做了而已,這不對嗎?」
陸崇鶴驟然眯了一下眼,白煙裊裊遮住瞳孔,如同雪山之外冷冽的雲。
「但我沒有教過你,在鏡頭下演『自己』。」
白之舟站起來,直視對方:「可能也怪我太喜歡小……心諾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分寸。但是陸導,您不會反對吧?進組之前,合同里應該沒有寫過不允許喜歡上同事吧。」
陸崇鶴沒有說話,只是眼底的冰寒猶如實質。
白之舟接著說:「其實,這一切都要感謝您的栽培,更要感謝您將心諾找來,否則我也不會和她相遇。實話說,當初因為您的態度,我一直以為心諾是一個任性刁蠻的女明星,不過好在反而是導演對她的嚴苛,讓我有了好奇心慢慢地接近她,也知道了她的真性情。我更感謝陸導那麼快速地澄清你們兩個的緋聞,讓我可以毫無顧慮地審視我自己的感情。」
他一笑,「也正是因為對心諾的感情,可以讓我這麼快地入戲。」
陸崇鶴看著他,眼底的冰寒逐漸被一股猩紅吞噬,像是冰層下的火山逐漸溢出侵蝕一切的岩漿,他突然笑了一聲:
「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演員。」
陸崇鶴很少笑,微微勾一下嘴角就讓人不寒而慄,白之舟的喉嚨一動,還是堅持道:
「心諾就快要殺青了,一旦她離開,我和她就斷了聯繫。我不想只能在直播里看見她的模樣,也不想每日都徹夜到天明,也許您最了解我的心態,所以陸導,您肯定會支持我的,對吧?」
陸崇鶴眯著眼,想要吸一口煙,卻發現不知何時火星已經把他的手指燒得通紅,他唇瓣一動。
「滾。」
聲音沙啞得可怕。
因為白之舟又擅自改了劇本,與導演發生衝突,劇組決定放假一天。
本來大家說好了的聚餐也取消了,唐乃有點不知所措。
【搞藝術的怪咖經常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吵架,你不用怕。明天又要上直播綜藝了,早點休息。】
唐乃點頭。
只是剛想走,喬南就道:「心諾,前幾天你請我吃飯,我過意不去,正巧今天有空,今天我請你吧。去我家嘗嘗我的手藝好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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