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鶴身為劇組的導演, 竟然連片段都流傳出去了, 難道連這種意外都掌控不了嗎?
陸崇鶴竟然沒有回答他, 反而是祝好回答說:「大哥,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斜眼)」
「祝歸:我這不是……替陸哥擔心麼,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什麼都不說!我要是幫他,總得知道點細節吧……」
「祝好:用不著你,陸哥,我在追查ip方面有一些朋友, 你要是需要幫助,可以找我啊(暗示)。」
祝歸翻了個白眼。
另一邊, 陸崇鶴沒說話,他只是盯著祝歸的那句「我親自問她」,半晌眉心都沒有鬆開。
算了一下時間,自從上次程心諾發脾氣起,他們兩個人除了演戲之外,已經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了。當然,他也從未和程心諾有過任何演戲之外的交流,即便是上次到對方的房間……那也通知了對方要用替身換掉她的事。
於是「親自問她」這句看似簡單,卻帶著一種工作之外的親昵的話,成為了頹然、嚴謹的陸崇鶴身上,永遠都不會說出的可能。
屏幕變黑,映出他晦暗的瞳孔,他吸了一口煙,再徐徐吐出。
只有掌控,才不會失控,然而劇組之外成了他無法觸及的領域,不過只有兩天而已,他眯著眼想。
第二天一早,所有綜藝嘉賓就收到節目組的消息,不用提前趕往場地。節目組會派人去他們的現住址接人。於是早早等待的粉絲們一打開直播就看到車內搖晃的情景。
因為節目組的安排,祝歸、祝年兩兄弟和主持人一起去接唐乃和另一個歌星,主持人兼職司機,一路插科打諢,順帶提問嘉賓幾個問題。
因為起得早,祝年就坐在座位最後,不顧擺在前面的攝像頭,微微低著頭補眠。反倒是坐在前面的祝歸,眉頭皺著,嘴角撇著,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眼睛亮得驚人,視線就沒從外面的景色上收回來過。
「祝歸有些不耐煩嘍。」彈幕說。
「是不是不想接程心諾啊,上一期和對方組隊一個人頂兩個,沒想到這一期還要坐在一起,誰能受得了?」
「上一期他的態度不是挺好的麼,怎麼可能是煩程心諾。」
「那都是他有紳士風度罷了!還不是程心諾太弱,他要是放著程心諾不管你們又會罵他,別把禮貌當成自作多情的的籌碼行嗎?」
「讓他抱兩下我老婆算是便宜他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你們不覺得祝歸雖然臉上不耐煩,但是身體微微向前傾嗎?根據我的分析他哪裡是不耐煩,他是恨不得下車直接飛過去啊!」
「切,譁眾取寵,連行為分析都出來了。有句話你說對了,我看他真的是恨不得馬上跳下車不和程心諾坐在一起。」
主持人瞄了一下手機,微微一笑:「祝歸,程心諾所在的劇組的導演是陸崇鶴,陸導演,聽說你們兩兄弟和陸導演是表兄弟,你們經常聯繫嗎?」
祝歸收回視線,他下撇的嘴角上勾,唇釘在臉上映出冰冷的弧度,雖然是笑著,但是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
「還好。畢竟每個人的所在領域不同,沒有機會經常見面。」
這涉及到藝人的隱私,主持人有點越界了,但主持人很快就笑笑,自然地轉移話題:「這是自然,畢竟誰也沒有你們兩兄弟一樣幸運,能同時有共同的喜好,還組建了一隻樂隊,能時常在一起。我聽說雙胞胎一般很有默契,你和祝年是這樣嗎?」
祝歸點頭,「雙胞胎的特性我們都有,但我不認為我和祝年有默契。雖說組建了樂隊,但我擅長吉他,他是主唱。而且你看現在……」
祝歸指了指後排的祝年,故意說笑,「我們兩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鏡頭裡祝年的長睫搭在臉頰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一瞬間同框,一張揚一安靜,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主持人一笑,「最起碼。如果你們兩個打扮一樣,我們是看不出什麼不同的。好多嘉賓都說,萬一做任務的時候分不清你們兩個,那可就要吃虧了。」
祝歸察覺到了一點微妙:「你們節目組,不會是想拿我們兩個開刀吧。」
主持人一笑,「我們節目組平等折磨每一個嘉賓,這一點你放心。」
祝歸露出捧場的苦笑。
晨風溜進車裡,然而無論是笑著的祝歸還是養神的祝年,都緩緩地動了一下眉心。
很快,就來到了酒店樓下。
經常吃瓜的網友立刻就發現了這個酒店十分熟悉。
「這不是就是、就是之前程心諾和陸崇鶴被拍的時候,那個酒店嗎?」
「你們竟然還記得?程心諾還真住在這里啊?」
「陸崇鶴當初發聲明,不是說他也住在這里嗎?那咱們是不是能看到他了?」
「這你都信,一個大導演怎麼會和演員住在一起,這都是陸崇鶴為了不承認緋聞的藉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