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洪正元下意識地看向後排,「不是早就坐好了嗎,老……我坐前面也不習慣啊。」
「你在前面開車開那麼長時間有什麼不習慣的。」池境一改剛才的凝重,抬了一下下巴,「而且你在後面毛手毛腳,什麼事都辦不成。還不如在前面給老大當副手。」
池境把他拉走,瞬間上了車。
「艹……」
洪正元煩躁地罵了一句,不情不願地上了車。
一上車,洪正元就下意識地想回頭,靳驍掛檔:「坐好。」
他無奈地抓了一下頭髮。池境推了一下眼鏡,想到剛才在外面說的話:
——真想好了?不是一時的衝動?
——不是,池子,我是真栽了。我完了。
——……你先冷靜幾天吧,也許哪一天你就改了主意。
現在看著前面有些焦躁的洪正元,微微嘆了口氣。他現在是唯一冷靜的人,也只有他才能勉強穩定局面。如果把元子和孟思瑤隔離,但願能消退對方的衝動。
車隊重新啟程,車裡一共四人誰都沒有說話。
池境查看著地圖,從始至終視線都沒有向旁邊看一眼。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又開始轉暖,他的眉心突然一動。
一絲甜香溢了出來。
這股氣味他早已熟悉,早就應該免疫。然而這次不一樣。他微微側目,唐乃貼車窗前昏昏欲睡,顧清和靳驍的外套被她好好疊著放在中間,大片的肌膚接觸到空氣,露出刺目的白。
身上還帶著未乾的雨水,從髮絲落到脖頸,順著頸側墜到鎖骨上。雨水的腥涼混著她身上的甜香,變成了另一隻清甜的草香味——和他那天吃到的一模一樣。
他的喉嚨一動,瞬間化出一根草叼進嘴裡。然而少了那點甜,卻只能引來更大的乾渴。
他乾脆將草吞下。
想了想,剛把外套脫下,前方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洪正元拿著衣服正要回頭,靳驍就道:「孟思瑤,把衣服……」
一瞬間,三個男人彼此對視。
池境瞪了一眼洪正元,洪正元有些心虛,但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回來。
靳驍的視線緩緩掃過兩人,薄唇一抿:「都熱了?」
池境頓了一下,搖頭:「沒有。是外套上面沾了水。」
洪正元臉色有些漲紅,轉過頭將外套團起來一扔:「是,這鬼天氣一會冷一會熱,真他爹的煩人!」
唐乃聽到自己的「名字」,眨了眨眼坐起來。她以為靳驍是想要回衣服,於是把衣服遞給他。
一時間,空氣只余沉默。
池境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靳驍的臉更加陰沉了。洪正元咳了一聲,道:「老大,你要是冷了早說啊,我把我外套給你。」
「不用。」他的眉頭一壓:「管好你們自己吧。」
————
池境本以為洪正元能按捺得住,兩天過後就能清醒認識到他的所謂「喜歡」只不過是一時衝動,但他完全忘了,洪正元本就是個衝動的人。
中途休息了幾次,靳驍對唐乃嚴加看管,不許浪費食物、也不許隨意行走,幾天下來雖沒有再給唐乃任性的機會,但也在另一方面讓別人都沒有單獨接近她的時候。
洪正元自從坐在頭車,沒有和唐乃說上三句話。然而越是壓抑,他心中的火更盛。
早晨,頭車剛碾壓過一隻喪屍,鮮紅的血還掛在車門上,唐乃從下車之後就不想吃東西。靳驍擰著眉盯著她:
「我說過,如果你生病了,隊裡不會為你找藥。」
唐乃捧著一杯溫水,低著頭不說話。
靳驍剛要抬起她的下巴,洪正元就深吸一口氣:「老大,她不想吃就不想吃吧。」
靳驍一頓,抬眼看他。
洪正元的喉嚨一動:「之前不是找過食物嗎,誰吃了面還想吃這些乾巴巴的餅乾,大不了……咱們再在下一個鎮裡停一個小時,再給她……們找點別的吃。」
靳驍微微擰眉,池境推了一下眼鏡,看著唐乃蒼白的臉色,試探地說:「也許她只是因為看見喪屍……吃不下。」
唐乃鼓起的臉頰頓時一停,靳驍看了一眼身後的車,又看了一眼唐乃蒼白的臉色,目光閃動。
洪正元馬上道:「那正好,讓她和我坐在後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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