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好不容易乖乖聽話，閉目養神的陸含光，瞬間坐直了身體。不復慵懶，表情帶上了濃重的憂愁。
「出事了。」
「是魔氣的腐蝕氣息，已經蔓延到靈塔內部了。看來魔修此番早有準備，是想要毀了中州的所有儲備。」
他身側的時子衿適時出聲，而目光卻帶著探究意味，對上了一旁何生平靜的臉。
本來何生攥緊的手，此刻鬆開了，眼底平淡無波，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再加上他身邊常年縈繞的，與魔修接近的腐敗氣味，以及心狠手辣的性格。這一切都讓時子衿很難不懷疑他的身份。
說不定他今天就會抓住何生這個傢伙的把柄，從而立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功。
「你先跟隨其他修士穩定住局勢。我負責盯著何生，以防他的小動作。」
時子衿看著何生似乎打算離開靈塔，隨即拍拍陸含光以示安慰，然後就果斷離開了。
「哎。師、師兄你要小心啊！」
陸含光面對大事，最後還是舍下面子，叮囑快要走遠的友人。
「一定，一定！你放心。」
隨著話音逐漸消散，陸含光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他需要去加固中州的結界。
可以說身為天驕，本來就要做好榮耀與責任並存的心理準備。哪怕是為護城赴死，也在所不惜。
由此陸含光提上了他的佩劍痴飲，踏上了那條命定的道路。
……
同一時刻，柳域睜開雙眼，果斷結束了這場測驗。
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因為魔氣帶來的靈氣波動，對陣法產生了細微的影響，從而整體拔高了辨別虛實的難度。
再繼續下去的話，哪怕是熟知劇情套路的他，也可能會無法抽離。
換句話來說，立刻終止測驗，反而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柳域扭頭看向四周，還有數不清的測驗者滿臉驚恐，正與幻境抗爭著。其中也不乏被魔氣吞噬的修士。
看來原著中的劇情，還是如期發生了。
聽雪劍此刻像是被魔氣觸發了鬥志，此刻騰空而起，在靈塔的靈氣滋潤下熠熠生輝。
但是柳域卻視若無睹。他從聽雪劍的面前徑直走過，想要找到那兩個叫他老大的小道友。
「叮！恭喜宿主激發隱藏任務【除魔】。檢測到宿主近日，情緒消極，現默認接受。穿戴本系統指定道具斬殺，即可得到隱藏獎勵，並獲得榮譽稱號[俠肝義膽］。」
系統播報完，之後還不忘補充一句：
「如期限內沒有完成，即懲罰電擊十次。」
柳域聽到這句話，默默地停下了腳步。看向無比活躍的聽雪，最後還是選擇帶上它。
「啊啊！」
隨著一陣紫煙消散，又一團魔氣被成功淨化，成為靈塔的養分。
這一路柳域大開殺戒，對待魔氣骷髏好似切瓜砍棗一樣，輕鬆無比。期間他還遇見了幾個熟面孔。
但因為戴上了系統強制要求的面具，徹底隱藏了面容，哪怕是聽雪也增添了遮蔽。
所以沒有人把柳域認出來。
當柳域殺至魔氣最濃郁的那個角落時，他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咳咳、我讓你做的事情如何？」
「你還沒有資格質疑我做的任何事情……」
柳域分明地聽出了他便宜師父的聲音。在震驚之餘，柳域感覺一陣特殊的氣味飄過，隨即停止了所有動作。
有人把劍指向了他的心臟。
「告訴我，你是誰。」
第21章 衝突
看自己陷入這樣境地，柳域保持沉默，選擇冷眼相待。與此同時，他手上動作不停，在暗處掐了個劍訣。
既然如今事情不能好好了清，那不如讓自己先出手結束這場對峙。
而正當柳域需要運轉靈力的那一刻，十枚銀針帶著寒冰氣向他的眼眸席捲而來。
不等他多加反應，那些銀針突然調轉方向，使得它直直地刺入劍指柳域的眼前人。
每根銀針上面都帶著寒毒，暴露出來的皮膚會將毒素的毒性體現地更加淋漓盡致。
一切好像都在為柳域補充靈力創造機會。這讓他攥緊符籙的手一頓，隨即又緩緩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