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此事影響甚大,定不能如此簡單處理。應該請問過師姐,再談論如何處理此人的屍身。」
宋清川深深地看了白逸興一眼,「也好。」出發便抱起了方昱初,準備下台離開。
如此情形之下,他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主持弟子大選。可還沒等他離開,一道女聲從遠處呼嘯而來。
崔如鳶只是一掃面前神色各異的弟子,便大概領略了狀況,輕輕點了點頭。
「宋清川,把人放下來。」
前方有崔如鳶擋住了去路,後方還有虎視眈眈的白逸興,潘羽瀾倒是不清楚具體的局勢,但也遙遙的拿著無數法器對著他躍躍欲試。宋清川環顧一下四周,沉默地把方昱初放了下來。
方昱初腦子還亂成一團,即使被放了下來,手還直接搭在宋清川的肩上。崔如鳶上前將他的手拿了下來,觀察了一下狀態,又轉向了宋清川,「弟子大選還沒結束。」
每次新生弟子大選的勝者,除了勝利之後所能獲得到的獎勵外,還有權自己選擇是否要接著和高階弟子接著比試下去。
而若是輸了,沒有任何獎勵,但如果勝了,則會在那些高階獲勝弟子當中掙得那名可以前往秘境的資格。
雖然聽起來新生獲勝弟子沒有一點損失,可歷年來選擇此路還是的寥寥無幾。畢竟和他相比的都是至少三年前入宗的弟子,在連續的比拼之下,自然沒有人再如此嘗試。
要不是這幾屆的入室弟子還是不斷地嘗試過,不然這條規則早就被淹沒在銘霄宗歷史的塵埃當中了。
只聽崔如鳶說完,宋清川默默收緊了抓住方昱初的手,環顧了四周,帶有靈力的聲音遍布了全場,「今日弟子大選到此結束,明日正午繼續第二日大比。」
雖然這不合規矩,但崔如鳶也只是默認了,沒有接著說什麼,畢竟銘霄宗最不缺的就是規矩和不符合規矩的事情了。
三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宋清川再次將手搭到了方昱初的腰上,白逸興飛起幾步躍到了台上,拎起了潘羽瀾,崔如鳶則是拽起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三人直奔銘霄峰後山。銘霄峰後山算是銘霄宗的半個禁地,平日都有陣法牢牢守護,但若是能成功破開陣法闖入進去,卻也不會被懲罰,反而會得到向上的機會。
劍招整齊但又各有特色,宋清川如行雲流水將陣法破開,帶著方昱初一起進了後山禁地。
崔如鳶將死去那人往地上一扔,拎出一把凳子,大馬金刀地在幾人身前一坐,潘羽瀾自動得靠上去,給她摁著肩膀。
只是幾下,崔如鳶滿意的嗯了一聲,又拿出了一個凳子放到身邊,潘羽瀾也就這麼坐了下來。
崔如鳶掃視了旁邊站著的三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還是長長的嘆了一聲氣。
「五師弟,你才入宗一月,怎麼什麼人都能招惹到?還有你!明明是上課的時間,你卻帶著他亂跑!」
崔如鳶只是感嘆了一聲,就將矛頭指向了一旁的宋清川。
「要是單純出去玩也好,結果還給他惹了這麼個麻煩過來!他才剛入宗!」
崔如鳶倒不是認為不能惹事,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事情完全不是方玉初能解決的了的。而這沒有管好師弟,只是一味縱容的師兄,更是首當其衝挨了教訓。
回宗之後,姜萊只是讓他好好看好方昱初,卻沒有教訓他。而此時,崔如鳶的回來更是把這一頓罵給補上了。
崔如鳶洋洋灑灑罵了幾百字,看著宋清川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樣子,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來,五師弟,你也說點啥。」崔如鳶暗示道,「你這次遭的罪,可至少有他的一半。」
方昱初看著低頭無言的宋清川,突然笑了起來,搖搖頭道,「二師姐是為我好,可是師兄也是真的為我著想。」
「這次出去,這些事情都是我招惹回來的,與師兄無關,我宗門要處罰,我自然一力承擔。」
崔如鳶看著突然容光煥發的宋清川,無奈扶額。
「無論怎麼樣,如今的宗門還是能罩住你們的。我們銘霄宗弟子從來沒有怕過事!誰身上沒有幾個仇家都不配叫銘霄宗弟子!」
起身撫摸著身邊潘羽瀾的頭,將她本來柔順的頭髮糊成一團雞窩,「你們這些小弟子好好的呆在宗門下面就好,只要宗門還在,你們就不會出事。」
「明日的比賽,你要繼續參加,但今日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剛抓回來的人。」說著,崔如鳶暗示性的向方昱初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