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則是眼眶紅著,把姿態低到了泥土裡。
他微微低著頭顱,眼底暗流涌動。
五年前他的所作所為如同一記迴旋鏢,正中他的胸口。
碎片在裡面裂開,深入骨肉里,凌遲著他。
此刻,霍銘生也嘗到了反噬的滋味。
沒有痛不欲生。
就是委屈,很委屈。
可他又不能怪聞遙,不是她的錯。
是自己的錯。
他在改好,一點點的改好。
讓自己變得沒有那麼壞。
他也想說霍禮說過的那句話。
聞遙,我不是壞種。
可他說不出口,幼稚,無聊,只會顯得他更加可憐。
「霍銘生,你改不改的跟我沒有關係。」他有家,他有妻子,他這些話與他有什麼干係。
聞遙繞過他走得瀟灑。
絕情極了。
霍銘生望著聞遙的背影,眼底綴著破碎的光,很小聲很小聲的說:「我真得有在改了。」
夜色還是很黑。
霍銘生不太放心,一路上悄悄跟著聞遙。
果然注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霍銘生沒有猶豫,直接把人抓了。
男人手裡有刀,一個用力,就把霍銘生的胳膊劃破了,鮮血染紅了胳膊。
霍銘生也沒有撒手。
因為這點疼,還抵不上剛才的十分之一。
都怪這個傻-逼,害得聞遙冤枉自己。
霍銘生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男人臉上。
打的男人跪地求饒,他口齒不清地說:「我擦,別……哥們,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誰他-媽跟你是哥們。」
霍銘生發起脾氣來很是駭人。
最後鬧到了小鎮的警局,兩人都被拘留了。
霍銘生算是立了功,但他把人打得半死,也要負刑事責任。
但他自己也受了傷,算是正當防衛吧。
動了刀子,畢竟不一樣。
霍銘生是赤手空拳。
警察讓霍銘生通知家屬。
霍銘生沉默著沒說話。
聞遙不要他了,不會過來贖他。
他也沒有家。
警察調查了資料,一下就把電話打到了北城那裡。
霍濱海知道後氣壞了。
當初霍銘生因為聞遙的事鬧得北城權貴人盡皆知,給霍家丟大了臉。
現在又跑到南城去了,去找那個女人了。
還因為打架被人家扣下來了,真是丟人。
霍濱海找來許雯橋,「你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丟人現眼到南城去了,霍禮呢,霍禮是不是也被他帶過去了。」
兩人平時對這對父子倆的關心就不多,因為偏愛大兒子,連帶著對溫溫的好感,勝過於霍禮許多。
所以,霍禮消失了這麼多天,他的爺爺奶奶毫不知情。
許雯橋知道這消息後,人是極其震驚的。
「霍銘生是瘋了不成。」
沒想到時隔五年當初的鬧劇還要在上演一遍。
「他本來就是瘋的,從小就是瘋的,這個瘋子什麼做不出來。」霍濱海氣急敗壞。
許雯橋也煩躁,霍銘生好不容易在霍家的地位稍微好轉了些。
這次要是再鬧大,估計霍家就真沒有霍銘生的份了。
就算再不愛這個兒子,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要為他爭一爭,不能讓霍家的家產都落到外人手裡。
於是,第二天一早,許雯橋就帶人去了南城。
可是小鎮的路壞了,開車過不去,許雯橋只能和律師走回去,鞋跟都被崴壞了,一路上很是顛簸。
……
派出所。
交了罰款的霍銘生被放了出來。
許雯橋看著他這頹廢的樣子,牙齒都要咬碎了。
「霍銘生,你能不能懂點事,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要讓我操心,丟不丟人,還追到北城這裡來了,霍禮呢。」
霍銘生掀起眼皮,看到許雯橋的時候,一臉冷漠,他管律師要煙,律師顫顫巍巍地遞過去。
許雯橋盯著這個不懂事的兒子,心底的火都要燃起來了。
偏霍銘生淡定的抽菸,「你來幹嘛?」
對於霍家的這幾個人,霍銘生煩透了。
「你說我來幹嘛,你以為我願意來,要不是你丟臉丟大了,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許雯橋大聲痛罵著,順帶著還要說:「要是遇安,從來不會讓我鬧騰成這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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