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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翊剩下的半句話硬生生堵在口中,最終肩膀卸下力道,緩緩轉頭看向司馬大將軍的神色,後者面色無甚變化,只是眼眸中起了殺心,趙喻聞言嗤笑一聲,直視段姝焉,周身氣勢逼人。

「趙氏?」

「這滿都邑城,有名有姓的趙氏,怕是只有我們一家。」趙喻冷聲笑問,「怎麼著,你的意思是,當年那楚懋是我趙喻殺的人?」

一側,趙洵聞言神色變了變,慣來帶著笑意的臉此刻面無表情,只冷眼睨著後側的沈度。

沈度察覺到了,只將眼神自段姝焉身上移到趙洵面上,安撫一笑,態度極其坦然。

滿堂文武目光如鷹隼,懾人漠然,那是踩著無數鮮血與殺戮上位,由白骨堆砌,才能穩穩坐住的天下權利最集中的寶座,每個人,一言一行,哪怕一個眼神的變換與交替,都叫人琢磨不透。

段姝焉被這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盯著,從骨子裡滋生出一種恐懼,什麼張陏調查都是謊言而已,如果她有任何紕漏,便會前功盡棄,她必須要冷靜!

沒有深呼吸,沒有吞咽唾液,她極力控制著身上的每一個微枝末節,緩緩眨了下眼,說:「自然不是,衛尉同我說過,如果是趙氏動手,那麼絕不會任憑腰牌留在楚懋身上,這麼做定然是為了嫁禍栽贓。」

「有人妄圖嫁禍於大將軍,引都邑城內部動亂,互相猜忌,此人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段姝焉說完,拱手行禮,腦袋深深低下,從許文棹的視野中,只能看清她乾淨利落的髮髻,其上只有一根素淨木釵,簡直天然去雕飾。

他忽而笑了笑,難怪當初張陏提出要娶這段家長女,不愧為都邑第一才女,三言兩語之中竟做的如此挑撥。

「一面之詞,當不得真。」許文棹斂眸,聲音波瀾不驚,「眼下楚霽大軍攻勢甚猛,此等言論如動搖我軍心……」

「尚書令。」段明潤下意識出言起身,以他段家的身份地位,即便是他許文棹,無論如何也要三思而行。

但許文棹只是略微抬手制止,溫和道:「不必多說,來人,將她暫且壓入尚書台看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段姝焉腦子一片空白,許文棹的反應全然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信也好不信也罷,終歸都會產生猜忌,而大戰在即,哪怕是有丁點疑心都足以讓他們排兵布陣時有所猶豫,這就足夠了。

可他卻要關押自己?為什麼?

第166章

異心 「假天子坐鎮都邑」

「人證物證皆在, 並非我一面之呃!」侍從遵循命令,不等段姝焉再開口,便強行將人壓下下去, 一場不大不小的鬧劇便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似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許文棹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分明春夏時節,卻沁出一分冷,他聲音清潤,不疾不徐的安撫:「眼下, 都邑城大敵當前,卻逢丞相出征北伐, 正是小人可乘之機。」

「但我與司馬大將軍乃舊日好友, 故而深知對方為人, 趙氏一門對天子忠心耿耿,正如段夫人所言, 此乃嫁禍栽贓之舉。」他微微勾唇, 繼續道,「但,那腰牌一事終究是真是假都未可知, 如今衛尉不在都邑,只單憑段夫人一己之言,實在是不可信,因而我只能冒昧關押此人, 等戰事平息後上報丞相,另行調查。」

「如今重中之重,是抵禦晉赭王造反,命都邑所有兵馬戒備, 城門封鎖,城門校尉率兵馬十二時辰換班值夜。」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紛紛側目,依次抱拳領命。

「北軍中候,帶著你的人駐守四方城門,城內巡邏兵十人一組,防百姓動亂與奸細作祟,衛尉丞、羽林監看守皇宮,任何人不得進出接近天子……」

隻言片語間,整個都邑城厲兵秣馬、壁壘森嚴,身著鎧甲頭盔、手持長刀戰戟的甲士排隊穿行於街巷,坊門內外執勤巡邏,膽子大的百姓伸著脖子朝外看去,越發覺得可怖。

這等景象,似乎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

大將軍幕府內眾人領命而去,片刻間,僅剩下趙氏的人脈,趙喻沉沉舒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這才道:「趙洵。」

聲音低沉微啞,帶著武將的威嚴,趙洵頓了頓,看似乖巧般垂首:「叔叔。」

「我記得當年楚懋死後,似乎有人時隔一月便動身去了蘭干。」趙喻慢條斯理的開口,但顯然是知道了什麼,趙洵比之這等老狐狸,動作還是大了些,他抿了抿唇,反而抬眼直視對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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