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鹿微眠命人收起香料,快步離開。
她出門碰上回來的封行淵,催促著他,「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鹿微眠壓低聲音,「去侯府,把我舅舅、舅母的親信,全部藏起來!儘快!」
封行淵聽著她的話離開。
鹿微眠獨自趕去乾正殿門口,「我要見陛下!」
緊接著她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溫和嗓音,「封夫人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著急?」
鹿微眠回身,看見那貌美如仙人的淑妃娘娘迎面朝著她走過來。
那姜崇,就站在虞念身後!
虞念走上前,還關切道,「昨晚受了驚嚇可休息好了?」
鹿微眠的視線在她與姜崇之間打了個來回,秀眉輕蹙,呼吸也稍顯混亂,「勞娘娘掛心。」
她緊緊盯著到現在為止還安然無恙的姜崇,「娘娘為何跟姜公公一同來了?」
虞念隨口道,「聽說你今日叫他來御前,有些事情要跟陛下交代,本宮也就一起來了。」
鹿微眠秀眉輕蹙,看著她的反應,「娘娘曾與我說,要探查姜崇的底細,找到幕後主使。臣婦冒昧地問娘娘,如今娘娘可有眉目了。」
果然。
虞念彎唇,「有嗎?本宮不記得。」
第52章 離開
虞念不再遮掩。
鹿微眠渾身上下一陣惡寒。
她一瞬間明白, 虞念當初那些話,不過是些拿來哄她的託詞。
虞念為什麼能聽她一兩句話,就能將姜崇的目的, 還有幕後主使的事情理順,無非是因為——
她就是那個幕後主使!
難怪即便是她給自己姜崇的一些物證,都是些已經被交代過的事情。
鹿微眠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怎麼, 生氣了?」虞念朝鹿微眠伸手, 看方向是想要摸她的臉。
鹿微眠側身躲開, 虞念的手便懸在半空中,「許是平日裡操勞, 本宮忘了事情也是在所難免。」
她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在哄她, 「你今日大費周章,是想說什麼事, 不如先跟本宮說說看?」
鹿微眠覺得這件事可笑。
她當初還擔心虞念會因為姜崇而遭受算計或者傷害,像是個笑話。
鹿微眠移開視線,聽見裡面掌事太監叫他們進去, 轉身先進了乾正殿。
一旁虞念的侍女不由得道,「見娘娘並未行禮,還先入宮殿,封夫人有些失禮了。」
「罷了, 小孩子而已。」虞念並不生氣,仍然笑意溫和, 看著鹿微眠離開的方向,「其實本宮在這一輩里, 最喜歡這個孩子。」
她說著踏進殿中。
鹿微眠已經將罪證和那一壇燃盡的香呈到了御前, 指證姜崇。
皇帝翻看著證物,「你是說, 姜崇曾多次以太子之名,結黨營私,勾結外戚,多次設計損毀江南防汛的大壩工程。」
「如今怕被招認,還下毒暗害了葉侯爺。」
皇帝話剛說完,虞念就將人帶了進來,「既然如此,陛下就審審吧。」
她說著走上前,坐在皇帝旁邊的位置上。
皇帝問她,「你怎麼還親自來了?」
「臣妾身邊的人受指認,臣妾當然得來。」
鹿微眠看著眼前的光景,心下涼了半截。
淑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人盡皆知,她一進來就表明了姜崇是她身邊的人,皇帝難保不會因此偏袒。
大概是從方才在大殿門口撞上他們,鹿微眠就覺得此行應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臣妾只是覺得,區區一個太監,如何能做得了這般事情。」淑妃望著鹿微眠,「許是昨夜封夫人嚇著了,所以有些癔症。」
「昨夜一事,臣婦的確受了驚嚇,事關性命,沒有人比臣婦如今更加清醒,昨夜臣婦前去盤問舅舅為何下次毒手,他與臣婦交代了許多。」
「他以為是太子殿下給了他建功立業的機會,因此暗中勾結,收受賄賂,只盼著日後太子登基給他個好前程。」
「可這一切都是姜崇隱瞞太子,私自下令。」
皇帝看著鹿微眠,「他為何要私自下令?」
鹿微眠斂眸,就差直言不諱點名道姓,「許是身後還有旁人指使。」
虞念平靜地與她對視,轉頭問姜崇,「那你說說吧,是誰指使你?」
「啟稟陛下,」姜崇跪在大殿上,聲線平穩,仿佛自己不是在接受質疑,而是回稟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奴才曾經的確受太子殿下蒙蔽和威脅,做了許多錯事,這些事情,奴才從前已經交代過很多遍了,陛下應當都有印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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