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韞答應的乾脆,男人剩下的話也只能堵在心裡,最後冷哼了一聲坐在不遠處的沙灘傘下看電視。
溫韞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和電視裡的男人。
她竟然回到了母親和周清越婚禮的前兩個月!
如果她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不久前母親生了一場病,但賽魯塔看病太貴,導致家裡的存款所剩無幾,為了不讓母親的情熱期受到影響,所以她找到了剛才騷擾她的男人黃小軍。
黃小軍是賽魯塔眾多包工頭的一個,給錢很爽利,基本一周一結,不怎麼拖欠,但他有個毛病,那就是喜歡騷擾年輕且有點姿色的女性。
賽魯塔很難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所以大多數女性哪怕被騷擾也會繼續留在這裡工作。
黃小軍包的活很雜,女性一般做相對輕點的工作,當然工資相對來說較低,溫韞選擇了做男性們幹的工作,就是為了多賺些錢為母親購買抑制貼。
她沒錯過電視裡的周知行,他依舊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只有溫韞知道一旦被他纏上,脖頸就會被對方牢牢的拴住,再也沒有逃走的可能。
好在現在一切回到起點,她在賽魯塔,對方在維景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們此生恐怕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溫韞心情猛地放鬆了下來,她眨了眨眼睛,隨手擦掉臉上的汗,頂著大太陽去搬剩下的貨物。
除了黃小軍不在的情況下偷偷休息了五分鐘外,溫韞沒有再休息過,等她搬完剩下的貨物,精神已經恍惚,她抿了抿干到起皮的嘴唇伸出手:「黃老闆,工錢可以給我了嗎?」
黃小軍面色如黑漆,不滿的從口袋拿出幾張尼古拉幣拍進她的手心:「這周的工錢。」
溫韞並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繼續問:「那麼明天我還可以繼續來嗎?」
黃小軍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便轉過頭懶得再分給她一個眼神。
溫韞立刻彎腰道謝:「謝謝黃老闆。」
明月高懸,賽魯塔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溫韞面不改色路過燈紅酒綠的紅燈區,拐進了破擊不堪且臭味熏天的街道,又七拐八拐了幾個路口才抵達租住的小區。
哪怕居住在同一個小區,鄰里見面也不會打招呼,像他們這種貧窮到塵埃中的人,人與人之間本就應該如此冷漠才好。
路過打折的小超市,溫韞購買了足夠她和母親生活一周的食材,看到打折的水果,猶豫了幾秒還是買了一些,等爬到九樓自家門口時,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
溫韞連續敲了幾聲後,隔音不太好的房間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貌美而溫柔的女人彎腰去撈她提的重物。
溫韞繞過她,輕鬆道:「這點東西,我一根手指都能拎起來。」
宋夏霜失笑搖搖頭,給她拿好拖鞋:「先洗手吃飯。」
溫韞不顧宋夏霜的嘟囔隨手捏了一塊豆乾放在嘴裡,把食材歸置好才回到餐桌旁,很簡單的三菜一湯,只有一盤菜中有簡單的肉星。
溫韞一股腦將一杯牛奶喝光才開始享用晚餐,宋夏霜將家中唯一的風扇對準她,不時給她夾菜。
吃飽喝足後,她靠著椅子沒出息的打了個飽嗝,隨後從口袋拿出工錢:「媽媽,錢你先收著,過幾天沒那麼忙我再去買抑制貼。」
「手又受傷了?」
宋夏霜一眼就看到受傷的手指,著急忙慌去拿醫療箱,等回來時溫韞已經靠著椅子睡著了。
宋夏霜咽下苦澀的眼淚,先用碘伏處理好溫韞的傷口,又用乾淨的毛巾擦拭掉她身上的灰塵,費了很大力氣將她拖到床上,等一切結束後全身都被汗濕,她小心翼翼收拾餐具,生怕驚醒了溫韞。
溫韞是被溫柔的喊聲吵醒,她還以為是在做夢,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媽媽……」
宋夏霜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早餐已經做好了,吃完再去上班。」
意識回籠,溫韞笑嘻嘻道:「我再眯兩分鐘,兩分鐘後媽媽再叫我。」
宋夏霜寵溺一笑:「好。睡吧。」
昨天溫韞特意買了些做麵包的材料,本意是讓母親在家打發時間,母親卻早早就做好了小麵包並給她打包好。
溫韞抵達貨櫃時太陽還沒有出來,夏日的早晨依舊悶熱,她是第一批抵達的人,當然也沒錯過黃小軍滿意的眼神。
再怎麼說黃小軍本質都是商人,而商人最在乎的就是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益,溫韞的工錢和男人們一樣多乾的也比他們多,而且不撒潑打諢,是個很好用的工具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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