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雯雯什麼尊嚴都不要了，就這麼跪在地上磕著頭，一個又一個地磕著。
言溪臉上依舊淡漠一片，吐出來的話如她的眼神一樣冰冷無情，「可惜，我沒打算放過你。」
她是懺悔了，可原主卻永遠沒了。
想整容？不可能的。
言溪話音落下，鄭雯雯的身體僵硬在原地，而後，電梯裡有人匆匆而來。
「少爺，大小姐醒了，並向警方表明願意出庭，作為目擊證人，指認您跟鄭小姐，蓄意殺人……」
第674章 又A又颯女總裁61
「你說什麼？」
秦向陽當即就皺了眉，接著想也不想地反駁，「不可能！」
他是她弟弟，秦向美怎麼可能會指證他！
這件事他跟鄭雯雯商量好了，鄭雯雯一個人頂下來，他會請最知名的律師，就算打不了無罪釋放，也會想辦法把判刑減到最小。
只要秦向美醒來後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現在居然有人跟他說秦向美要出庭作證。
怎麼可能呢？
「嘖，還以為事情都在你掌握之中呢。」言溪搖頭譏諷，「你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卻不代表，別人會忘。」
這無腦男主想什麼呢。
在單元房的時候對秦向美不管不顧，現在還指望她當什麼都沒發生？
「……」
秦向陽沉默，但還是不相信秦向美會這麼做，自己操控著輪椅匆匆往秦向美的病房而去。
鄭雯雯跌坐在地上，他一走，她又開始哀求，「華言溪，我知道你還記恨著向陽欺騙你，但這也是你們倆的事，秦家人盯上你我也沒有辦法啊，如果可以，我更想向陽娶的是我……」
「就算我之前對你使過不少手段，但我現在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只要你讓我整容，讓我植皮，我可以去坐牢，我可以永遠消失在你面前，我發誓……」
她低著頭匍在地上，卑微至極。
言溪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轉身。
「可惜，別說是誓言，你的任何東西在我這裡，都一文不值。」
「……」
也就是說，不管鄭雯雯怎麼做，她都不會如她所願。
鄭雯雯身子一軟，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她雙手掩面，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最後，她瘋了一樣地撕開臉上的紗布。
「啊——」
歇斯底里的叫聲，在偌大的走廊里迴蕩。
……
秦家人被秦向美的決定驚呆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秦向美這一次居然要給言溪做證人。
「秦向美你是不是瘋了！」秦向陽去到病房就憤怒地質問。
裡面，秦家人都在，秦向美坐老在床上，跟鄭雯雯一樣，臉上裹滿了紗布，像個重症病人。
也的確是個重症病人。
聽到秦向陽的話，秦向美自嘲一笑，「父親母親，你們聽聽，我才剛醒，他就衝進來問我是不是瘋了，你們說，我有這樣的弟弟嗎？」
更別說在火場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她被大火吞噬還決然離去，最後，竟然是她討厭的華言溪救了她。
可不可笑？
「向陽。」
秦母瞪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說話，秦向陽全當看不見。
「是你要出庭指證我，你是想讓所有人看笑話嗎？姐姐指證弟弟？大義滅親？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這麼做了我會有怎樣的下場？」
「那你當時見死不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你想要我死啊弟弟，要不是華言溪，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居然還有臉來質問我？」秦向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聽了那個鄭雯雯那個女人的話，覺得我會跟你搶繼承人的位置？」
第675章 又A又颯女總裁62
「就為了這個，你要讓我死在那裡，你問問你自己，良心會不會痛，我是你姐啊，血脈相連的親姐姐！」
秦向美越說越激動，一雙眼紅得嚇人，鄒文連忙上前安撫她的情緒。
「……」
「向陽，你真的這麼做過？」
秦母一開始還不相信，覺得秦向美是睡久了亂說話，可現在秦向陽的反應卻讓她不確定了。
「我想過救她的，但時間來不及。」
最後，秦向陽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時間來不及，你敢說，你當時不是聽到鄭雯雯說你這條腿廢了，怕我搶了你的位置才不救我的？」
「秦向陽，都這個時候了，你不用再裝了。」
「既然你沒把我當姐姐，我又何必把你當弟弟！」
她不會原諒他的。
死都不會。
只有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親人，自己的親弟弟要她死的那一刻她有多絕望。
「就算你不認，我還是你弟！親姐姐指證弟弟犯罪，你想讓外面的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