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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冉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再說,那些什麼聖賢書都是臭男人寫的,我才不要看呢。」

林忱笑笑:「這又關男女之別了?」

「那是自然。」蕭冉說得條條有理:「單是請殿下自觀,你讀的書多,身上是不是難免有許多男人觀念?」

林忱順著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還有,若是為了學習讀書也就罷了,可若為了消遣讀這些書,我就真的不懂了。別說是這些滿篇大道理的話,就是我讀的那些話本里也難免滲透著男人令人作嘔的幻想。男女處境有別,男人的困境和女人的困境大不相同,所有的書都是為了解決男人的困境或者是滿足男人慾望的妖言,女人看了只覺得可笑。」

林忱聽了這話,不由沉思半晌,說:「正是如此,女人沒辦法在這些書里安身,她們的不幸也從來沒有被立書撰言。」

蕭冉一拍手,說:「我就知道殿下能懂得我。」

她笑得那麼鮮活,令林忱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枝正在盛放的春花。

蕭冉就是這樣,她從來不壓抑自己的欲望,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如此敏銳地察覺這世間的種種不公。

林忱唯願自己能保住她這僅存的天真。

她正欲靠近了,貼近那燦若明霞的面頰,窗外卻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拍掌。

那人冷不防地靠近車簾,說:「蕭常侍說得好啊!」

車裡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趕忙分開了。

林忱掀簾,略有慍怒地問:「李先生應該在後邊隨行,怎麼出來了?」

李仁沒騎馬,反而騎著一頭小青驢,因此正好同簾後的林忱平視。

「我找了殿下有一會了,結果前面那車裡是空的。」他讚嘆道:「殿下真是謹慎啊,如此即便有人心懷不軌想要行刺,這麼多車隊,找起來只怕怕難上加難。」

林忱雖然還是不高興,可也不過一拂袖,請他上來說話。

李仁先對蕭冉溫和地笑了笑,轉頭又向她道:「之所以著急找殿下,是怕殿下因著舉薦我的人,心裡存了芥蒂,到時侯上下不一心,事情拖著不好辦,得提前解釋清楚才好。」

蕭冉看著他一把花白的鬍子,玩笑著說:「那你倒說說,是因為什麼?」

李仁待年輕人總是沒個正經,像講什麼秘密似的,說:「江常侍這兩年不是喜歡在翰林修書嗎,我與她因此相識。可能是江常侍覺得我這把老骨頭在水利方面還是有點造化的,因此早就有過要我去督修堤壩的意思。」

蕭冉也把聲音放低了,問:「她修什麼書呢?」

李仁一邊點著頭,一邊比了個拇指:「好書…好書,等修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忱打斷了兩個人的眉眼官司,道:「先生多慮了,我若是真不信你,起行時便不會帶上你。此去安西,修壩只是其一,最要緊的一點還是要查出年年決堤的內幕,我知道先生不但精通水利,官場人情之事也頗為練達,這會兒可有打算?」

李仁沉吟了一會,先問:「殿下的意思呢?」

「先生多年來游遍天下,應當很擅長同百姓打交道。」

李仁點頭:「我同殿下想到一處去了,屆時我們分頭行動…不過,我還別的事兒想問一問殿下。」

他盤算了一會,覺得當著蕭冉的面說也無妨:「此一去安西,可還回京否?」

第51章 安西

林忱頓了一下, 蕭冉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

「算卦這事兒,真有這麼靈嗎?」蕭冉笑著,指尖輕卷了卷肩頭垂下的發, 「先生算出什麼,也告訴告訴我。」

她的語氣透露著警惕, 林忱趁著衣袖的遮掩握了握她的手。

「文淵閣雖能代行政務,可總有些急件需要我親自批覆, 我便是想離京多逍遙幾日, 只怕也放不下心。」林忱微微垂著眸子, 回答道。

李仁也便十分寬和地不再追問,只笑道:「常侍多慮了,倘若什麼事都能求問上天,那老夫我豈不成神仙了。」

他哪裡知道什麼計劃, 不過是隱隱綽綽窺到了一些別的, 藉此對林忱要做的事有一些猜想罷了。

這一試, 不過想看看林忱待他是什麼態度, 結果兩個都對他這麼嚴防死守的。

李仁便打算告退了,走前腦中靈光一現, 迴轉過來說:「過幾日到了安西,殿下最好先不要露面,一是為了安全, 二來暗中行事往往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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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簡的儀仗停在安西, 車裡的人面對這古樸的街道,對這座城的第一印象是窮。

真是窮。

窮到路兩旁的酒肆茶莊都破爛不堪,城外往往隔著好十幾里才看到幾處聚在一塊的村落, 城內屋舍緊閉人煙稀薄。

並沒有什麼百姓夾道相迎, 看得出迎駕的街亭都是剛剛打掃過的——因為間走幾步還聞得見地上的牛馬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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