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林星問他,「上一回你說要我跳槽到你們公司的事,還算不算數?」
這事陸驚洵早就覺得沒戲了,因為她覺得林星不願意,可現在沒想到林星會主動問他,他欣喜若狂,眼睛一亮道,「自然。」
他緊接著說,「公司現在一直在招攬人才,官網上有公告,流程也是正規的,以你的能力,定能通過面試,你放心,我們公平公正,絕沒有走後門一說,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因為我們的關係而遭到非議。」
「我知道,」林星笑道,「這麼說來,的確讓人心動,要是哪天我要跳槽了,你可得給我開個小灶。」
「好,」陸驚洵滿聲答應,「什麼時候辭職,我回去準備著。」
「別急,我還得考慮考慮,你先回吧,等想好了,我就告訴你。」
兩人說了會話,陸驚洵就離開了,林星看著陸驚洵遠去的背影,她沒有上樓,而是轉頭去停車庫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並往東江村的方向去。
她從喬玉蘭和樊桂花樊口中打聽到,當年為她作法的那個神婆就住在東江村,而且,湊巧的是,那人和他們見過面。
夜長夢多,林星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是否還有隱情,而且,若真如她所想,這裡是副本世界,那麼,她停留在這裡的時間越久,對這裡產生的感情就越多,離開時便只會越不舍。
想到這裡,林星踩油門加速,一個多小時後,她來到東江村,順著熟悉的路把車開進去。
來到當時他們停下的位置,她下了車,見香婆的住處屋門緊閉,新年還沒過,這裡的屋子都貼著顯眼的對聯,唯獨眼前的屋子什麼裝飾也沒有,冷清得如同一處廢宅。
她敲門,沒人應,但門上沒鎖,林星稍稍用力就推開了,她警惕著,探著步子走進去,見中堂有個佝僂的背影跪坐在地上的跪墊上。
中堂的正中央,有個已經褪色的佛像,它放在高台之上,受香火供奉,而香婆背對著林星,似在祈福。
林星放輕動作,慢慢走進去,香婆察覺到有來人,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手捻佛珠,一手敲木魚,木魚有節奏地發出「咚咚」的聲音。
她低啞著聲音道,「今日不出診,請回吧。」
林星說,「香婆,我是來找你打聽點事兒的。」
一聽聲音,香婆顯然認出了林星,她盤著佛珠的手一頓,而後她將木魚的小錘放下,她作勢起身,林星便彎腰去順手扶了她一把。
香婆招呼林星坐下,才悠悠問道,「想打聽什麼事?」
林星長話短說,將那年的法事告知香婆,香婆回憶片刻,說道,「你所說的事,我已經沒印象了,這辟邪驅鬼是我以前的行當,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已記不得。」
林星說道,「您再仔細想想,雖說這法事常有,但是當年您做的這件法事應當算是特殊的,那時我中了邪,您說我是去異世界走了一遭,被東西纏上了才神志不清的。」
林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忙道,「我母親說,她前幾天還來這裡找過您,您還說現在纏上我的那東西已經消失了,您還記得吧?」
香婆認真想了下,她恍然大悟,卻變得陰惻惻的,她看向擺在桌子中央的佛像,冉冉升起的煙霧連帶著把整個屋子都添上幾分神秘的色彩。
香婆捻著手中的佛珠,諱莫如深道道,「原來是你,我記起來了,不過,這件事,你不該來問我。」
林星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香婆說,「你知道,在大多數人眼裡,那些所謂的鬼啊神啊,是虛無縹緲的,所謂作法,也不過是講究心誠則靈,是讓那些信奉天神的人心安的把戲罷了,當年我受邀去到溪北村作法,亦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只是,那場法事,險些砸了我的飯碗。」
據香婆交代,當時林星的確是中邪之兆,可那時候她只是個剛入門的,加上怪力亂神之說向來沒有真切的科學依據,她只懂作法,但不能保證真的能趕走附著在林星身上的邪祟。
那次她在溪北村待了三天,共作了三場法事,林星才恢復正常,但是,這並不是香婆的功勞。
「你若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你應該去找當時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孩。」
男孩?林星仔細想著,當年她被拋棄在老屋,與樊桂花相依為命,極少與人有來往,若說是朋友,當年跟在她身邊的只有陸驚洵。
可是,這下林星更不解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香婆呢喃道,「他才是那個解決了你身上的邪祟的人。」
第136章
臨走時,香婆將林星送出門,她神秘莫測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