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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終究「分道揚鑣」 ,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就在新婦出閣那日做個了斷,所以在新娘子入府時,娘家人不得陪同新婦前往夫家,而只能新婦獨自乘坐新郎請去的喜轎入府。

如若新郎沒有請去喜轎,新婦就只能獨自從娘家走到夫家。

聽到這裡時,一向冷靜自持的林星說了句,「什麼封建餘孽思想。」

陸驚洵不敢喘氣,點頭如搗蒜表示贊同,生怕自己被歸為以「大男子主義」為榮的封建餘孽,這倒是給林星整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但也正因為這些八卦,兩人的話題多了很多,聊天消遣變得沒那麼尷尬,他們才得以在梁府門口蹲點蹲了一下午。

按照陸驚洵先前的行事作風,就方一遲這個速度,他早就拿著喜紙溜進梁家尋找線索了。

只是在林星面前,他得言而有信。

這是他們沒有提前進入梁家的原因之一,其二,是因為他們的喜紙只有一張,在入府時,負責登記造冊的下人會把喜紙收走,如果出了梁府,沒有喜紙,就不能再進去了,陸驚洵不好一意孤行而丟了尋找線索的機會。

念及此,陸驚洵暗暗看了林星一眼,而此時林星的目光落在站在對面張望的人身上。

周圍吵吵嚷嚷,方一遲伸長脖子張望,眼見天色漸晚,就在眾人擔憂錯過吉時時,一道聲音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來了!」

此言一出,聲音瞬間沉寂了,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眼前的街道上。

什麼聲響也沒有,眼前之景仿佛定格了。

眾人或踮起腳尖,或抬起招呼的手懸在半空,或呲著大牙想要一睹新婦容顏,或暗暗掩下眼中的嫉妒,所有細微的動作和表情都在他們身上展現無遺。

這樣的場景約摸定格了兩秒,畫面又動起來,一道嗩吶聲響徹雲霄,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喜樂,白天聽到時還是稀稀拉拉的,此時已經奏成一曲悅耳的宴曲。

方一遲嘴角抽了一下,默默扣出一個「6」。

許晴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嘖嘖」嘆道,「剛才這世界是卡頓了嗎?」

林星習以為常道,「大概是的。」

許晴眼睛瞪大,驚喜道,「我現在嚴重懷疑,或許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偷偷按了下暫停鍵,就像電視機那樣,這世界會不會是個巨大的電視機?」

林星寵溺笑了笑,點頭表示贊同,隨著嗩吶聲逼近,許晴興奮地往街道那頭看去。

只見紅色隊伍浩浩蕩蕩,在前頭引路的是匹腦袋掛著紅色花球的馬,有人牽著韁繩在側,往後,八抬大轎緩慢移動著,兩邊皆是舉著儀仗的下人,此外並無其他。

陸驚洵抱臂而立,調侃道,「這新娘子都要到門口了,怎麼還不見新郎官啊?」

方一遲說,「依我看,這梁先崇也沒多深情,且不說他一點兒也不著急,光是他窩囊地守著小鎮的封建習俗,讓新娘子孤零零趁夜來,我就覺得他沒點男子的擔當。」

不由幾人多言,接親隊伍在眾人的目送下,已然來到梁家門口,這時圍堵的賓客紛紛伸長腦袋擁擠在前,光明正大地窺探喜轎里的新婦,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眼見要亂成一鍋粥了,原本坐在桌台上親自登記名冊的管事忙站起身,似是要差人去把新郎請來,這時一抹紅色的影子合時宜地從門內閃出。

來人一米七左右,在古代是所謂的「七尺」男兒,若是放在現在,他頂多是個「五尺」男兒。

他身材中等偏瘦,有鼻子有眼,長著張大眾臉,尖嘴猴腮,沒有一點福相,實在要說他哪裡比較引人注意,可能是他鼻側的一顆媒婆痣。

雖然以貌取人的做法不對,但只能說,除非他人品極好,言行舉止極有魅力,或者家財萬貫,否則他們實在想不到他有哪些地方值得姑娘家不惜拋卻娘家,獨自入他的府。

他穿著喜袍站在門口,目光飄忽不定地在人群中快速掃視,顯得有些雞賊,又表現出幾分懶散無聊。

他的面上只是露出一點笑容,等到視線落在喜轎上,他也只是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管事見此,忙清清嗓子揚聲道,「落轎,迎新婦!」

抬轎之人已然走了許久的路,這下聽見落轎,他們也顧不上轎子失衡,紛紛將肩上的轎子放下,站在原地捶肩捏背。

管事繼續道,「新婦下轎,從夫君,入新門,前塵舊夢隨風歸,攜君之手永同心。」

沒有人給新婦揭開喜轎的帘子,賓客將門口圍堵得水泄不通,一切都是亂鬨鬨的,周圍皆是讓新婦下轎的調侃,而梁先崇被推著走到喜轎前,說是讓他接新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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