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畫面,有實驗室的刺目白光,也有父親的溫柔囑託,她努力地想要將記憶定格,最後卻只有家中滿園的玫瑰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像是點燃森林的一點火星,她僅僅只是想到玫瑰,便不受控制地想要親嘗芬芳。
幻想像是只脫籠的野獸,趁著主人意識渙散時,不管不顧地衝出了圍欄,在腦海里肆無忌憚地馳騁飛揚。
alpha難耐地弓起腰身,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初入易感期的她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安珉冷白色的面頰染上了情動時的淡粉,金色的眼眸中滿是迷離,往日裡的冰冷氣質混雜著意動時的蠱惑,足以將所有人引誘、共赴沉淪。
她抬起微冷的指尖掃過後頸,隨意揉了揉自己的腺體。
她對於自己分化成alpha這件事早有準備,從安森尋還在世的時候,便已經為她初步規劃好了各項數據。
在安森尋給她劃定的安穩未來里,有能力的無限、致命的弱點、朋友的關懷,卻唯獨少了林安珩的位置。
安珉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病逝得太快,以至於忘了囑咐自己,一份接觸收養協議讓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拿林安珩怎麼辦。
畢竟,他在真正明白父親去世的含義的時候,狠狠地哭了好幾天,就在所有人都擔心他會想不開的時候,他又自己恢復了正常,只是比往日更喜歡黏著安珉了。
安珉去讀軍校,他就在窩在莊園裡玩泥巴;安珉在家處理組中事務,他就抱著玩偶蹲在辦公室的角落裡玩手指;有時候司克魯覺得林安珩會打擾到安珉工作,就會把他抱走,這時候他就會開始掉淚珠,不鬧只哭。
直到把白淨的臉蛋哭紅還不肯罷休,撒潑打滾用了個遍,非要賴在安珉屋裡坐著才行。
後來林安珩反覆折騰了幾次,安珉也就默許他的這種行為。
纏著就著吧,就當多了條尾巴,只要不影響她學習的效率就好。
沒有尷尬的情緒產生,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身體的熱度在可控的範圍內騰升。
只有一件事情在安珉的掌控之外,她有些不安的跪坐在重力測驗儀上,呆怔地望著自己的掌心。
玫瑰對自己的影響遠比設定中的還要嚴重,她只是回憶了一下就讓險些發狂失控。
安珉不敢想像自己如果是在易感期嗅到玫瑰會發生什麼,更別提是遇到玫瑰信息素的omega了。
囚禁?索取?
安珉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那樣偏執瘋狂的時刻。
以安家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絕不能有一刻鬆懈。既然無法做到完美抵抗,那就只能讓玫瑰徹底消失在身邊。
安珉眼底的金色漸漸消退,克制的呼吸聲在空蕩無人的重力室里響起。
等她平復好心緒,拉開門,視線卻正巧對上了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陸嘉譯。
「怎麼在這兒,不去訓練嗎?這個時間在這兒幹嗎?」安珉束起腦後垂落的長髮,微冷的面龐顯出了幾分怔忪。
「安珉,我一直在等你。」陸嘉譯見她沒事,一直懸著的心也就猛然放下,「如今你已分化,血脈天賦也一併覺醒,考慮過世家聯姻嗎?」
beta眼裡的期待讓人一陣晃神。
安珉掠過陸嘉譯身旁,語氣還是萬年不變的冷淡,「我從沒考慮過聯姻的事情,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可能會有,請不要再提了。」
「是因為安珩嗎?他應該也不會介意吧?」陸嘉學見安珉沒有等自己的意思,趕忙小跑著追上了她的步伐,「安叔叔不在了,你平日裡還要在學校和家裡兩邊跑,還要不時出任務,怎麼能有精力照顧得過來?」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操心。」安珉停住腳步,目光淡然,「我不喜歡別人提起我的私事,我和林安珩是沒有長輩在世,但他還有我這個姐姐在,只要有我安珉在一日,他就不可能沒有人照顧。」
「安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這些年陸嘉譯極少見安珉動怒,但只要一觸及她父親安森尋和弟弟林安珩,她便必然生氣。
安珉沒有理會陸嘉譯的解釋和臉上的落寞神情,她在數表上請好假後就直接離開了斯特法軍校。
而管家司克魯一早便接到了安珉要回來度過分化期的信息,他早已在莊園裡做好了一切準備。
安珉回來的時候,林安珩剛好上完了當天的家教內容,他趴在樓梯口悄悄地望著司克魯迎接姐姐回家的身影。
隔著老遠,他就聞到了姐姐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他想要靠近仔細聞聞,卻發現無論自己跑得有多快,也追不上對方的腳步。
最後他循著味道來到了地下的重力室,眼睜睜地聞著安珉身上溫暖的味道消失在了門前。
林安珩呆呆地在感應門前溜達了幾圈,直到天黑他也沒等到姐姐出來,最後只能睡眼惺忪地倒下在了金屬制大門的前。
玩偶服比較大,林安珩縮在裡面也能睡得安詳。
草綠色的一團窩在角落裡看起來甚是可憐,以至於剛度過易感期的安珉出門有些晃神,差點沒忍住把他一腳給蹬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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