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真的嗎?」眾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慌,也許還有少部分閃躲的目光。
檢察官的臉色一變再變,他這次學了聰明,決定不再著急說話了。
「這就是蘭卡爾家族有恃無恐地要求大家聯名檢舉我的原因。」米蘭斯說道,「想必大家也看出來了他們在這件事上的急躁和敷衍有多明顯,如果不是有毒藥作為底氣,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我們需要一個說法!」這一段話讓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們的直覺已然相信了米蘭斯的說法。
「請給我們一個真相!」
維爾福給衛兵們使了一個眼色,危險的暗流在花園裡涌動起來。
蘿依原本靠在米蘭斯身上休息,敏銳地感覺到了殺氣,頓時睜開眼睛。
「但是大家不用驚慌,」米蘭斯說道,蘿依偷偷勾住他的小指輕拉了一下,他的聲音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毒藥的解藥就在那碟難吃的丸子裡。大家可能注意到了,那東西雖然非常難吃,但是有好幾個人都吃了一整顆,他們分別是和蘭卡爾家族關係非常近的檢察官諾迪亞托……」
「這是誹謗,這是誹謗!」檢察官大聲叫嚷起來。
「我可以向您保證,」米蘭斯說道,「您意圖對我做的一切才是誹謗,而且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他藏在眾人視線盲區的手握緊了一下蘿依的手,以示明白。
「他們打算對你動手了。」蘿依的聲音有點疲憊,甚至帶著隱隱的絕望。
「別擔心。」米蘭斯敏銳地感受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不會有事的。」
蘿依再度閉上了眼睛,她想,當米蘭斯自顧不暇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還拖著自己這個傷的路都走不了的人呢?
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她心中竟然生出了隱隱的信任,好似他說的任何話都是一定會兌現的承諾。
這很荒謬,違背了一個獨行殺手十幾年來的經驗,但是她帶領軍隊很久,知道這是什麼——因為常年配合作戰而親密無間的隊友。
雖然他們才認識了三天。
「如果覺得累就睡一覺吧,」米蘭斯溫柔而鄭重地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了。」
……
蘿依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來時的馬車上。
噩夢裡顛簸著要吞沒她的海浪,其實是馬車在山路上前行時的起伏。她鬆了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米蘭斯問道。
「事情解決了嗎?」蘿依幾乎同時說道。
「是的。我這次有備而來,帶了很多召喚光明精靈的符咒,他們試了一下覺得沒機會,就不敢真的動手,事情以協商的方式解決了。」米蘭斯用最簡短的語言做完重要的解釋之後,微笑著調侃道,「要是解決不了,我們就該坐上通往天堂的馬車了。」
蘿依徹底放鬆下來,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
伯爵先生真有種神奇的魔力,怎麼什麼時候都能開得出玩笑呢?
她又想起什麼,忽然緊張起來。 「我的包裹……」
「完好無缺。」米蘭斯說道,「你睡覺時被它壓得太難受,我就拿開了一點。」
蘿依甚至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她飛快地將包裹重新抱在懷裡,檢查了一下裡面的碎片。
米蘭斯看見她心無旁騖的模樣,微笑了一下,覺得有種莫名的可愛。
原來無視他也算是一種可愛嗎?他無聊地想到這個問題,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於是就不想了。
蘿依確認好了所有物品,再度抬起頭,看向米蘭斯的時候,目光卻頓住了。
她這時才看見他的脖頸處有一道傷痕,長度和深度都和布萊克脖子上的類似,她確認自己在昏迷過去之前,他身上還沒有這道傷。
「您受傷了?」她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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