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偏偏沒有死,你還在跟我裝啥?」
「你要不是重生的,怎麼可能知道賀老他會在那裡暈倒,怎麼可能撿我的漏!」
唐雲的話讓唐甜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
她瑟瑟發抖。
轉頭就往外跑。
「唐甜同志!」看守的女同志對視一眼,就去追她。
追到唐甜之後,那位女同志就請她去辦公室,給她倒了一杯水,唐甜哭著道謝。
女同志問她:「唐甜同志,剛才唐雲說的話……」
辦公室的另外一個女同志默默打開了記錄本,拿筆記錄了起來。
唐甜想著唐鎮的叮囑,抹著眼淚哽咽地問:「我可不可以告唐雲?」
女同志:「……」
「唐甜同志,你想告她什麼呢?」
唐甜哭得打嗝兒:「太欺負人了,先前她就逼我答應跟陶勝利領證結婚,現在又這麼侮辱我!」
「我不知道該告她什麼,我就是……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我跟陶勝利什麼都沒有!」
「她為什麼要死咬著我不放?」
「明明……明明以前我對她那麼好!」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說什麼上輩子這輩子……嗚嗚嗚,我沒有搞封建迷信,她冤枉我!」
「我……我不想來見她的,可是五叔說,她非要見我之後才會配合交代……」
「同志,我也想配合你們工作,可是我害怕,你們能不能別讓我去見她了……」
女同志:……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這位同志心裡莫名有點兒愧疚。
只是,有些事兒必須要問清楚,唐雲有可能說的是瘋言瘋語。
也可能是真知道什麼。
她或許是特務,就用這些鬼話來糊弄人。
只是她平時的表現又不像是特務。
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敵人剛收買不久的?
無論如何,事兒都必須弄清楚。
「唐甜同志,那賀老的事兒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說說,你為什麼會去那個巷子?」
唐甜卡殼兒了。
她的眼裡流出些許慌亂。
這變化落在專業人土的眼裡,就是有事兒!
女同志循循善誘:「這件事必須說清楚,到底是你提前就知道這件事,還是說從別人那裡知道賀老每天生活的軌跡……」
「你放心,只要你說真話,並且說清楚這件事……」
唐甜垂下腦袋,肩膀耷拉下來,一邊兒打著哭嗝兒,一邊兒說:「我……我爺爺生病住院,需要補充營養,但是我們家沒啥票了。
我就想著去醫院附近的巷子轉一轉,看能不能……能不能買……不不,能不能換隻母雞。」
「我……我沒有投機倒把!」
「你們,你們可不可以別抓我?」
女同志:……
「我爺爺出院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去幹這種事兒了!」
這……
醫院附近的幾條巷子,一向是投機倒把的重災區。
很多人偷摸在附近兜售東西。
只要上面沒啥硬性指示,她們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能說得通的。
「有人給你作證嗎?」女同志又問,唐甜可憐巴巴地搖頭:「沒有!」
「我看到老爺子之後,就連忙把他給背去醫院了。」
「沒在巷子裡看到其他人。」
就是有她也不能說啊,這不是害人麼!
唐甜癟嘴,看似又要再度大哭:「必須得抓我是嗎?」
女同志搖頭:「不是,我們就是問問你!」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女同志連忙去開門。
就見局長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軍官。
「五叔……」唐甜看到他,瞬間崩潰地哭了:「唐雲欺負我!!!!!」
「我不要再見她了!」
「我……我好像闖禍了!」
「我以後不隨隨便便救人了,看到有人躺著,我就去喊人……」
唐鎮接住跑來的小姑娘,心一陣抽疼。
他拿出帕子給小姑娘擦眼淚,將她護在身後,臉色不好地看了一眼屋裡的兩位女同志,轉頭就質問身邊的中年男人:「張局,這就是你們對待受害者的方式!」
「以後再想詢問唐甜什麼事兒,必須我在場!」
「請你們不要把對待犯罪嫌疑人的那一套用來對待受害者!」
唐鎮強勢帶走唐甜。
張局抬手虛指了指辦公室的兩位女同志,然後趕忙追了出去:「唐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