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哦了一聲若有所思走遠。
過了一會,清梨拿著粉色創可貼,又繞到他面前,望著唰唰響的案板,再次重複問:「師兄切菜會切到手嗎?」
「我......」這次祝今宵不確定了,下刀的動作緩慢遲疑起來,「我......會吧。」
清梨便心滿意足,端著小板凳雙手撐臉坐在他旁邊,等著他切到。
師兄切到手才是正常的嘛,畢竟他很倒霉呀。
她找到的小板凳很矮,坐上去時裙子垂地,雖然這樣坐有點腰酸,但是沒關係,捕獵都是很危險很辛苦的。
她托著下巴,望著師兄凝神做事的側臉,目光從他高挺鼻樑滑過薄唇,哼著歌等待開飯。
一個一個圓滾滾的土豆依次切成薄片,碼整齊放進清水裡。
祝今宵切好最後一個,刀片橫過來盛住最後一沓土豆片放入水中,金黃色薄片濺起水花,手指修長白皙。
清梨挺直腰板伸長脖子,發現師兄沒有受傷,她又有點失望地坐回去。
祝今宵沒有看她,他打開水龍頭沖洗刀上面的白色澱粉,手指拂過刀片兩面,擦去頑固停留的污漬。
「啊。」
在清梨百無聊賴又坐回去戳竹筐玩時,水池傳來驚呼。
清梨連忙抬起頭。
果然,學長的手很倒霉地被刀割破,食指一個口子,創面處正在流血。
水龍頭還在嘩嘩流淌,刀已經放回案板處。
清梨跳起來,生怕流動的水把血也沖走。她趕緊關上水龍頭,抓過學長的手。
「一定要好好處理傷口呢!」
久違的血液香氣撲面而來,清梨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喝到了,饞的要命。
她沒有忍住,舔了舔嘴唇。舔完又立刻收回舌尖,心驚膽顫,忙看師兄的反應。
祝今宵扭過頭,眼睫垂下。
清梨小心翼翼打量他,不錯,學長暈血,他不敢看這邊。
她咽下唾沫,你看這個人,他的血那麼香那麼好喝,他居然還暈血,他居然還容易受傷。天命獵物,我不喝就虧了。
「我就幫學長處理傷口了。」早早準備上的創可貼總算排上用場。
清梨抓住學長的手腕,那根受傷的食指還在流出鮮血。
「手指麻木了,」祝今宵依然偏過頭去不看她,漂亮的桃花眼合上,左邊眼皮上的小痣若隱若現,「沒有什麼知覺。」
那太好了,她怎麼咬他都不會發覺啦!
清梨快速出擊,動作比一拍心跳還要快,尖牙已經咬在學長手指,舌尖舔在指腹。
這幾天裡,事情已經從「學長為什麼不給我貼貼」變成了「哼,我就是要生他氣」。
氣歸氣,吃飯還是不能馬虎的。清梨想,她可真是太大度了,生著氣呢,還在幫師兄處理傷口。
清梨冷臉咬他手指。
學長的手從冷水中洗過,還帶著涼意,但肌膚里的鮮血卻滾熱。
醇香熱乎的血液流進口腔,在味蕾處綻放,香氣直達靈魂,期待許久的渴望終於如乾涸的河流得到了甘霖的滿足。
指腹抵在她舌尖,鮮血順著舌頭流淌進入,源源不斷,一口之後又是一口。
清梨幸福到眼睛要眯起,又火速清醒,她在生氣!生氣!快要眯起的秋水眸又瞪圓,怒氣沖沖喝血,尖牙咬得更用力。
哼,雖然我喝著他的血,但我不會對他笑的!
嗯!真香!
*
糖葫蘆店裡出了新品,祝今宵帶了十根給清梨。
山楂裡面的籽全部被去除掏空,內里有的用紅豆栗子泥填充,還有的用紫薯泥,還有的是草莓果肉混雜巧克力。
外殼依然是山楂果肉,均勻包裹薄薄一層金色糖漿,撒上白色芝麻。
清梨每一根都認真品鑑,嚴肅比較,最後得出結論,紅豆栗子泥餡的糖葫蘆最好吃。
她吃著吃著想起來個事情,山楂咽下去,竹籤扔進袋子,問師兄的兼職最近做的怎麼樣。
「師兄不要太辛苦喲。」清梨拿起新的一根糖葫蘆,稍微猶豫一瞬,咬下最上面一顆,而後整根遞給他。
她維持吸血鬼的優雅,全部吞下去才講話,「這根給你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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