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是太猖狂了,我要殺了那些凡人。」劍宗內,一人拍桌子道。
此話一出,立馬有了很多人響應,劍宗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氣,甚至已經有人打算提著劍衝出去了。
「我看誰敢!」寧鳶也毫不客氣地拍桌子道:「怎麼?這麼有種?直接把那些凡人給殺乾淨,那我們跟邪修又有什麼區別?」
「難道我們就讓他們這麼放肆嗎?這個氣我可受不了。」
眼見他們就要吵起來,掌門連忙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都別吵了,打打殺殺的也不是辦法,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問題吧。」
寧鳶灌了一杯冷茶,才覺得冷靜了不少,「當務之急,還得是從根源解決問題才行,這場問題的根本還是大旱。」
「首先,大旱就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就算是解決了大旱,那些凡人呢?那些凡人可未必願意回去。」那人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要讓他們回去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能,一個傳送陣法而已。」
「傳送陣法?什麼傳送陣法傳送得了那麼多人?」
寧鳶手中茶杯忽然變得粉碎,她看著那些白色的碎末,久久不語。
忽而,一陣風吹過,些許白色飄飄蕩蕩的飛到了更遠處。
同樣的談話發生在修真界的每一處。
面對要犧牲自己利益時,他們都拖拖拉拉的,但是一旦面對觸及到自己利益時,修真界行動就前所未有的迅速起來了。
他們自詡為名門正牌,自然是不可能幹一些殺害凡人的事,只是把凡人給轉移回去就已經是他們足夠寬宏大量的結果了。
後來,修真界避世十年。
而寧鳶唯一做的就是在避世前,給那些凡人轉移的地方降下了一場雨露。
再後來,就又到了沈浮光快要參加天驕會的時候,也是這時,寧鳶和司馬榕的感情出了問題。
司馬榕背著寧鳶,和其他的女修好上了。
可能當時人並不清楚,但是對於旁觀者沈浮光而言卻看看清清楚楚,司馬榕對寧鳶永遠利用大於愛。
他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的。
比賽之前,寧鳶單槍匹馬闖入司馬家,然後把司馬榕給廢了。
「看到你幫了我那麼多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
「師尊……」沈浮光擔憂道。
寧鳶捏了捏眉心,「我沒事,我只是忽然有些……」
她看著沈浮光,只覺得他的身影漸漸於之前那個小糰子重合。
她忽然就有些害怕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太累了。」
修仙修仙,究竟修的是什麼?
寧鳶不知,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她的心頭,「如果可以的話,這次天驕會就好好表現吧,有件獎品,你或許會很需要。」
沈浮光有些不解,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
「自此,這就是這件事的全部經過。」這次換成是沈浮光把頭靠在洛蘭的肩膀上了。
「可能是我當時太過於渾渾噩噩了,師尊封印了我的記憶,不過就算是沒有封印我記憶的那一條支線,她也沒有告訴我小妹已經……反而告訴我小妹投胎去了,可能是害怕我承擔不了吧。」他的睫毛微微顫動。
一個人靈魂的重擔會輕的到哪裡去呢,這份責任,怕是會壓的人一直喘不過氣來。
「師尊在心裏面擔了很多了她沒必要的責任。」
所以,這大抵也是她在天驕會前如此失魂落魄的原因,而司馬榕,就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洛蘭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事情會慢慢好轉的,師尊不是給你提示了嗎?能幫助你妹妹的方法肯定在裡面。」
沈浮光把頭抬起來,也不在意他被揉亂的頭髮,從地上站起來,這次洛蘭不再阻止他。
「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你又是因為什麼來這個世界的。」
「大概就是因為我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點點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