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蝶笑著戳了戳它的肚子,另一隻手從身後拎出個小蛋糕。
「看這是什麼?」
「哇……!」
二蛋不爭氣的口水泛濫,雙眼冒光。
蕭蝶又抬頭看牌子,語氣略有些誇張,「這牌子做的可真好啊,不愧是二蛋監工,可太棒了。」
二蛋嘴巴一翹,已經快得意的撅到天上去了。
它也忘了挑理的事了,扭著屁股就湊了過去,接過了小蛋糕。
「這次回去有沒有什麼新鮮事?你那倒霉弟弟養好傷了嗎?」
它一提起顧行川,蕭蝶又忍不住笑了。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回到身體裡的時候。
她那個瞎了隻眼瘸了腿又毀了容的弟弟,正坐在她病床邊洋洋得意的啃蘋果。
那種得意,是被壓制了許多年,慘敗了許多年,終於一朝翻身的得意。
好像他雖然又窮又瞎又丑又瘸,但他會啃蘋果,就贏了她似的。
她的小助理可能是不放心他單獨和她在一起,坐在對面看著又氣的不輕。
小助理越生氣,顧行川卻越得意。
好像看不見蕭蝶氣急敗壞的樣子,看她的人氣急敗壞也不錯。
他故意把蘋果往蕭蝶嘴邊遞,一雙眼睛卻看著小助理,「姐,你吃兩口啊,你看你助理那個小氣,我吃你個蘋果她還瞪著我,那我餵你行了吧,姐,張嘴啊。」
蕭蝶就在這個時候接了個話,「你啃過的,狗都不吃,誰給你的膽子來餵我,你是嫌一個眼睛太多了嗎?」
顧行川身子一僵,像被石化了一樣。
別看他剛才得意的都要飛起來了,這時他卻連轉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小助理喜的嚎叫一聲,當即撲了過來。
蕭蝶坐起身就勢一蹬腿,把一旁的顧行川踹到了地上。
她又像沒坐穩一樣,從病床上往下一栽。
胳膊肘正正好好懟到了顧行川的胸口。
咔吧一聲。
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蕭蝶舒坦了。
顧行川沒忘自己那一隻眼是怎麼瞎的,也沒忘自己腿是怎麼瘸的。
他對著昏迷不醒的蕭蝶敢出口不遜,對如今這個敲碎他肋骨的蕭蝶,他卻連慘叫都壓著聲。
生怕蕭蝶借著被他嚇到的理由,再給他一胳膊肘。
蕭蝶被小助理扶起身,她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疼的額頭冒汗的顧行川,冷聲道:「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剛醒,手腳還不太聽使喚,你死不了吧?」
顧行川艱難的答道:「死、死不了。」
「那還不滾,等我送你呢嗎?」
顧行川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的起了身。
他好像有些想不明白,蕭蝶明明只是睡了一大覺,怎麼動手更利索,氣勢更嚇人了?
他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往外跑,走到病房門口,卻又被外面進來的顧州撞了個跟頭。
「兒子,你著急忙慌的幹什麼?爸爸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聯繫上了一個以前的律師朋友,他說能幫我們把蕭蝶的財產都拿回來,我……」
「咳咳咳咳!」
顧行川忍著疼,一頓咳嗽。
「你別激動,等錢都到了手,咱們就把那個白眼狼扔出去讓她自生自滅,咱們……」
「咳咳咳咳咳咳咳!」
顧行川想把肺子咳出來摔他爹臉上。
顧州看見他兒子臉慘白慘白的,才覺得不對勁,正準備問他怎麼了,就聽一道經常出現在噩夢中的聲音響起了。
「白眼狼?自生自滅?我嗎?我倒是想知道,你哪個律師朋友有這樣的本事,能在我立了遺囑的情況下,替你們拿回財產,我也想知道,我哪個財產是你們的?」
顧州瞳孔放大,那一瞬間,蕭蝶估計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他們屁滾尿流的離開後不久,蕭蝶就聽說了他跳樓的消息。
只可惜沒摔死,只是癱在了床上。
二蛋還等著聽她說現實世界的事,蕭蝶想了想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收到了一束花。」
「花?你不每天都能收到好多好多花?」
自從她出了車禍,蕭蝶的粉絲們每天都自發往醫院送花。
只是這次這個不一樣。
「這次有一束花,署名是何笑笑。」
「何、何笑笑?她跟你是一個世界的!?」
「對啊,所以我準備把現實世界的事,多交給她一些,我相信她的能力能料理的很好,也能很好的給我打掩護。」
二蛋聞言興奮的直轉圈。
「那你豈不是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任務了?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蕭蝶抬頭,重新認真的打量了一遍那豎立起的大牌子。
「隨時。」
只要有未懲之罪,只要有未明之冤,只要有未破之迷霧。
她自當前往。
不為別的,只為……她曾在任務中感受過許多的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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