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讓這幫土匪囚著齊石,阻他飛黃騰達。
可她現在手有點痒痒。
也好,齊石也該下了這山,看看外面如今成了什麼樣子。
蕭蝶心思一轉,重新躲到了暗處。
…………
挨了打後,齊石被關進了馬廄。
他昏昏沉沉的暈睡過去,醒來時外面已經亮了,應該已到卯時。
齊石想起昨日突然炸了的火藥,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其實自己離成功就一步之遙。
他不死心,決定要說服他們再試一次。
寧王被蕭蝶救走,他更加確信了,蕭蝶不是他夢境中的那個蕭蝶。
或者說,她是重生了的蕭蝶。
齊石不明白,在那夢境中自己又不曾虧待了她。
他一個男人,又是一個那麼有本事的男人。
他三妻四妾不正常嗎?哪個更能討他的歡心,他就更親近哪個,這不正常嗎?
她兒子死了又不是他殺的,他只是沒像她那麼在意而已。
他雖然也打過她,但男人打自己女人是天經地義,哪個關起門來不動手?
之後她病死更是和自己無關。
是她自己小心眼,看不開,總糾結些舊事,活活把自己鬱悶死了,與他何干?
反倒是他憑著本事,養活了她和其他女子,不用她們自討生計。
感謝就不用了,可也不至於結下這麼大的仇怨。
至於千方百計毀他前程嗎?
齊石不明白,恨意卻與日俱增。
既然他現在沒辦法去輔佐寧王,那就換一個人輔佐。
他就是要讓蕭蝶知道,寧王做皇帝,不是他有本事。
而是他願意輔佐誰,誰就是皇帝。
齊石挪蹭到馬廄門旁,正準備開口喊人過來,先聞見的,是刺鼻又濃郁的血腥味。
齊石一愣,趴下身,從木門下的縫隙往外看。
一張青白可怖的臉,就橫在他的門外,瞪著死不瞑目的一雙眼看著他。
齊石發出一聲驚恐的嚎叫,手蹬腳刨的連連後退。
一路退回到馬廄的牆邊。
他後背靠著牆,才覺得安定些許。
沒等徹底平定心神,齊石忽然感覺後背好像濕漉漉的。
他僵硬的扭動脖子,緩緩看向身後。
土匪頭子被吊在牆邊,鮮血正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
…………
大餅子村,起得早的人家,煙囪里已經冒起了炊煙裊裊。
寧王束手站在院中,已經忘了自己站了多久。
蕭蝶一夜未歸。
他的人在後山找到了一具屍體,是那伙刺客的。
寧王知道晟王替他處理了刺客的事,也知道晟王不是為了他,是不想驚擾蕭蝶。
只是他沒說,他不想讓蕭蝶知道這事。
甚至他已經開始派人回河邊城調兵,只為逼晟王趕緊離開。
可是她現在還是知道了嗎?
想到昨晚看見的那一幕,寧王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那樣的強烈的情緒。
但那一刻,他嫉妒的想殺人。
他知道蕭蝶並不是真的厭煩晟王。
他也知道,蕭蝶並不是真的喜歡他。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之前她都是選了他的。
可這一晚她到底去了哪,她是不是……發現晟王做的事後反了悔,跟他離開了?
派出追晟王的人還沒回來,寧王站在院中,任由晨起凝結的露水沾了他滿身。
天越來越亮了,金色的暖陽一點一點的透出光亮。
只是人還沒回來。
就在寧王思緒紛亂,不得不患得患失的時候,一隻猛虎隨著那太陽一起從天邊跳了出來。
遠遠看去,那吊睛猛虎仿佛都披上了金色的霞衣,閒庭信步而來,似天降的仙獸一般。
寧王見過這虎,小豆子常被它送下山來。
想到一夜未歸的蕭蝶,他沒躲閃,依舊站著。
隨著那老虎越走越近,寧王也看清了它確實背著一人。
蕭蝶臥趴在老虎背上,雙眼緊閉。
她面色有些蒼白,穿的那件月色襦裙,如今也沾滿了血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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