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蓉心裡想著的,只有金條碰撞的脆響。
可當她腦後一疼,暈倒後再甦醒時,聽見的卻是鎖鏈的嘩啦聲。
潮濕陰暗的地下,杜小蓉被關在上了鎖的狹窄鐵籠中。
整個地牢只有一盞小燈,燈旁坐著的,正是白日裡見過的邵溪美。
她垂著頭坐著,精心打理的捲髮和洋裝搭著,讓她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前提是,需要忽視掉她手裡的皮帶。
邵溪美一手拿著皮帶晃啊晃,一手正拿著幾封信一邊笑一邊看。
從落在地上的信封來判斷,杜小蓉絕望的發現那正是自己寄出去的。
察覺到她醒了,邵溪美抬眸看她。
「醒了?看看這裡怎麼樣,作為這裡的第一個客人,你可還滿意?」
杜小蓉縮了縮身子,終於清醒的覺察,白日裡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不自量力。
「放、放了我吧,我不敢再提要求了,我、我以後肯定躲得遠遠的,不!我這就離開桐城,我離開桐城再也不回來了。」
杜小蓉求饒,只要能離開這裡,讓她說些什麼都行。
邵溪美卻不為所動,直接拒絕了她。
「那可不行,你不是心心念念想過我的生活嗎?好啊,我讓你好好體會體會,我,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地獄!」
啪!
皮帶的破空聲清脆利落。
邵溪美以往每次聽見這聲音,都忍不住肌肉繃緊,渾身輕顫。
可這次,持皮帶的人是她。
她一下一下,樂此不疲的揮動胳膊。
聽著杜小蓉的尖叫,聞著她血液的腥味。
邵溪美暢快的簡直要笑出聲來。
嫉妒!
嫉妒啊!
杜小蓉嫉妒她。
可她,又何曾不在嫉妒杜小蓉!
地下沒有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邵溪美從地下上到一樓。
她的人正在一樓等她。
「大小姐,剛才有消息傳來,原來卓家操控的桐城日報被人接手了。」
邵溪美洗手的動作一頓。
卓家掌握著桐城影響最大的報社,卓如死後,她也曾暗中想把報社收入囊中。
只是有這心思的人不在少數,虎視眈眈,誰也沒能得逞。
如今突然就被接手……
「是蕭蝶嗎?」
邵溪美突然想到了她。
總覺得別人做不成的,她一定能做成。
屬下凝重的點了點頭,「是她。」
邵溪美煩躁的扯過毛巾擦了擦手,「那你再去打聽打聽,朱家的產業有沒有人動。」
「大小姐是懷疑……」
「不是懷疑,蕭蝶這個女人啊,野心大著呢。」
下屬不知道她這是在夸還是在貶。
只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邵溪美又在身後叫住他,「月行河上了凍嗎?」
下屬回想起剛才來時看見的閃閃波光,搖了搖頭,「沒有。」
「嗯,那你去趟杜家吧,做的乾淨點。」
下屬明白了,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只是在心裡嘀咕。
現在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有的有野心,有的有狠心。
一夜過去,時間來到了臘月二十三日。
距離邵溪美婚禮的日子還有兩日。
今天是小年,桐城內也多了些喜氣。
除了茶館升騰起的煙氣,桐城內外還多了些爆竹燃盡後的青煙。
偏偏晨起還下了霧。
霧氣中一切朦朦朧朧。
好似整個桐城都被包裹在沒有盡頭的美夢中。
直到一具浮屍出現在月行河邊。
尖叫聲劃破那些煙氣霧氣,把人們重新拖入冷酷的現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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