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聽明白了,也懂了她言語中對蕭蝶的怨氣到底從何而來。
杜小蓉這些天時常念叨著葉警長的名字,她也時常提醒她葉警長和蕭姐姐的關係。
可她還是一意孤行的要摻和進別人的感情里嗎?
杜小蓉不服氣,「我是去了,葉警長也拒絕我了,可那又如何?等蕭蝶被抓,他……」
啪!
江婉柔忍無可忍,給了自己昔日好友一記耳光。
「杜小蓉,我們就生活在這樣的世道,你可以怪老天不公,你也可以怪命運不濟,但你唯獨不能怪曾救我們的人,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她,你我早就死了,以後,就當你我沒認識過。」
說著,江婉柔推門要走。
杜小蓉在她身後冷笑了聲,「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被威脅的也不是你,你當然可以風輕雲淡的。」
江婉柔推門的手頓住,頭卻沒有回。
「其實我來是來跟你告別的,那個女人拿了支名表來做局,逼我爹簽下了大額的欠條,不過我和我爹已經商量好,要把店和房契抵給她,明日我們就回鄉下了。」
「小蓉,這世上的可憐人不止你一個,只是你眼睛裡裝的是得不到的葉警長,而我眼睛裡,裝的是被人救回的命。」
「蕭姐姐是個好人,我不會讓她被你害了的,你也最好趕緊收手吧。」
說完,江婉柔推門而出。
直到如今,她還盼著杜小蓉是一時糊塗做下的的決定,能夠迷途知返。
杜小蓉卻在身後猛的喊了一聲。
「爹!攔住她!別讓她去通風報信!」
剛才還像灘爛泥一樣堆在地上的杜父聞言立馬爬起。
他知道其中厲害,怕計劃被攪亂自己的債就還不上了,連忙向著江婉柔沖了過去。
江婉柔被他推倒在地,頭磕在台階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杜小蓉也從屋內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哼,讓你動手打我。」
「爹,你去找剛才那位小姐,讓她派人把這個要壞事的關起來。」
江婉柔沒想到昔日的姐妹,居然變成了這樣一副德行。
不,也許不是她變了。
只是這麼多年,自己都沒認清過她。
杜父聽杜小蓉的話,急忙往外走。
但沒走幾步,又是一聲悶響,杜父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杜母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前。
她依舊穿著最尋常的粗布衣裳,常年辛勞讓她比同齡人看起來老了五歲不止。
眉間的皺紋,似煩惱和風霜親手用錐子刻下的。
一道道,分外明顯。
她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潑婦。
她兒女總這樣說她,她的丈夫也總這樣說她。
可她從沒動手打過誰。
她只是一日又一日的開門做生意。
大著嗓門迎來送往,里里外外的操持。
如今她顫著手持著棍子,神情複雜,雙目含淚,看向江婉柔的目光卻帶著溫柔讚許。
「婉柔啊,去吧,去告訴蕭姑娘,這有我呢,大娘不懂別的,但也知道不能做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大娘……」
江婉柔從沒覺得,杜母的身影是如此堅定可靠。
她打向自己丈夫的那一棍子沒有猶豫。
江婉柔爬起身來的動作也沒有猶豫。
她顧不得自己腦後的傷,像脫了陷阱的鹿,從杜母的身旁越了過去。
擦肩而過時,兩人沒說什麼,卻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杜小蓉沒想到她娘能這麼做,尖利的嗓音簡直要衝破人的耳膜。
「娘!」
杜母應了一聲,身體卻一動沒動。
「閨女啊,娘拼著命不要,我不能讓你做那樣的人,今天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們父女兩個離開……」
…………
葉延接到警署的電話時,還以為又有了什麼案子。
卻聽電話那頭說,是有個受了傷的小姑娘執意要見他。
葉延第一反應就是杜小蓉,剛要拒絕又多問了一句。
「她叫什麼?」
「哦,好像是叫……叫江婉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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