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延連人帶披風的抱著,而她眼眸低垂,穩噹噹的靠在葉延的胸前。
葉棋鴻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
但真是火煎一樣的難受。
靠在葉延懷裡的蕭蝶,也比平常的蕭蝶更多出了無數倍的吸引力。
他死死的咬著腮上的軟肉,克制自己沒衝上去。
因為邵溪美在他的車上。
本來在墓園他就是想追上去的。
但邵溪美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他給蕭良下葬的事,派人來問他。
他只好趕緊去邵家解釋。
邵溪美對這個處理結果還算滿意。
終於願意和他一起出門約會。
誰曾想只是回來換個衣服的功夫,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葉延是抱上癮了是嗎?
他死死偏頭盯著他們,連邵溪美喊他都沒聽見。
邵溪美的視線順著葉延投向蕭蝶和葉延。
她嘴角笑意沒變,只是伸出長長的指甲,對著葉棋鴻胳膊上的軟肉狠狠擰了下去。
「嘶……!」
葉棋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回頭看邵溪美。
邵溪美好像也嚇了一跳,「對不起,我好像把你碰疼了,不好意思啊棋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好像盯著窗外愣神了,是看見什麼了嗎?」
她作勢探頭要看,葉棋鴻心虛的攔住她,「沒什麼,不疼的,走吧我們下車。」
邵溪美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個禮貌得體的邵家千金。
當著邵溪美的面,葉棋鴻可不敢去和葉延爭吵。
萬一被她誤會自己對蕭蝶起了心思,這婚事又該生波折了。
他只能用餘光看著,看蕭蝶被葉延一步步抱到樓上。
他氣的瞪了一旁看熱鬧的吳媽一眼。
吳媽嚇一抖,反應過來急忙追了上去。
他沒注意到,邵溪美正在他身後注視著這一切。
目光幽涼晦暗,好像不見底的深潭。
二樓最把邊的寢室中,葉延把蕭蝶放下。
他是個百無禁忌的混不吝,可沒那麼多不能進女子房間的禮儀可講。
葉棋鴻不是想解除他和蕭蝶的婚約嗎。
那就別怪他把人劃到了自己這頭。
放她到床邊坐下,葉延雙手撐著床沿,雙臂的線條因這樣動作變得格外明顯,他俯身問她,「剛才葉蘭蘭說你,你怎麼不罵回去?」
蕭蝶的視線在他的手臂上遊走了一瞬,回道:「很累,說話很累,罵人更累。」
葉延有些無奈,他笑了下,「那以後誰說你了你記著告訴我,我來了幫你罵。」
他看傭人在門口探頭探腦欲言又止,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
總不能讓蕭蝶真以為他是個葷素不忌的流氓。
他最後叮囑了兩句,起身離開。
葉老爺也在家。
知道他來了,讓人把他截去了書房。
父子倆不知道在書房裡說了什麼,等出來時,葉延神色沒變,徑直離去,葉老爺卻跟吃了鍋底灰似的。
他陰沉著臉,看見葉蘭蘭正趴在母親腿上耍賴告狀,一嗓子就罵了過去。
「腦袋不清楚的東西!還不趕緊滾回自己的房間閉門思過!」
葉蘭蘭被罵的一愣,片刻後徹底哭開了,咧著嘴一邊哭一邊往樓上走。
葉棋鴻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正好看見葉延離開的背影。
他腳步一頓,停在了樓梯上,側頭看向蕭蝶的房間。
「棋鴻?」
「嗯,沒事。」
他心不在焉的應一聲,接著下樓梯。
腳下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腳步不穩,幾個踉蹌摔了下去。
結結實實的一聲悶響。
葉棋鴻疼的嘶了一聲。
邵溪美急忙下樓梯扶住了他。
「棋鴻!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好像不小心絆倒你了……」
她道歉道的又快又誠摯,讓人心中升不起怒意。
葉棋鴻和聞聲過來的葉家人都不忍苛責,還得反過來安慰她。
「沒事的沒事的,邵小姐,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道歉。」
「是、是啊,不疼的,我沒事。」
眾人七嘴八舌,亂亂糟糟。
樓上的房間卻安靜一片。
蕭蝶問二蛋:「寵愛值有變化嗎?」
「有!漲了十點。」
蕭蝶嗯了一聲,並不覺得意外。
葉棋鴻那樣自大又驕傲的男人,根本受不了他的姨太太被別人勾搭。
更何況那人還是他最厭惡,最能挑動他競爭那根神經的葉延。
他和葉延天生就處於對立面。
葉延就是搶根骨頭走,在他眼裡,那骨頭都得立刻冒出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