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心疼啊,疼的都要碎掉了。
她一口血噴在弟弟的身上,也捂不熱他些許。
撕心裂肺的嚎啕聲在停屍間迴蕩,不過惻隱之人寥寥。
原主撐著身體,想等到罪犯伏誅。
這案子並不難查。
罪犯們過於囂張,並沒有遮掩。
不止一人見到他們開車拖著蕭良在街上取樂,屍體也是他們自己開車出城扔的。
經過指認,三人被抓。
其中一個,就是邵溪美的弟弟,邵家寶。
另外兩個,一個父親是桐城報社的老闆,一個父親是桐城銀行行長。
三個都是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
他們說那日蕭良去邵公館,是看上了在邵公館打雜的丫鬟小蓮。
他趁夜深潛入,就是為了摸進小蓮住的屋子,意圖不軌。
只是小蓮性子倔,被他打傷也沒從,最後鬧出動靜被他們三個發現。
他們三個本想把人扔出去算了,但沒成想蕭良跟他們動手,嫌他們多管閒事。
他們是實在氣不過,才一時衝動還了手,沒成想居然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他們雖然殺了人,但是是無意的。
蕭良雖然死了,但他有錯在先。
這番顛倒黑白的說法,還得到了些證實。
事發當晚,邵家寶的父親和母親在參加晚宴,沒在家中。
但邵溪美是在家的。
她帶著丫鬟小蓮到警署作證,證明他們三個說的是真的。
小蓮身上也確實有掙扎被打的傷痕。
他們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但不管怎麼說,原主都是不可能信的。
她的弟弟她了解。
姐弟倆寄人籬下後,他好似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他學習認真,從不頑皮搗蛋,只盼著能快點長大,帶她離開。
別說潛進邵公館欲行不軌,他就是連葉公館的丫鬟都躲著走,生怕給她惹出麻煩。
而且他昨日去邵公館,分明就是為了解釋她和葉家的婚約。
葉棋鴻是知道的。
邵溪美一定也是知道的。
他們這是在仗著他不能再開口說話,就隨意顛倒黑白,潑出一盆髒水。
可還沒等原主去警署和他們對峙,葉家先以蕭良親屬的身份,出具了諒解書。
其中赫然寫著,蕭良色膽包天,禽獸之行,是他有錯在先。
親屬痛心疾首,愧疚難當,為蕭良給三位公子帶來的驚嚇深感歉意。
諒解書一出,蕭良的罪責算是落實了。
一開始作證邵家寶三人開車拖拽蕭良的證人也突然改口。
說他看錯了,他看見的是蕭良不依不饒的追著他們的汽車。
再加上邵家寶三人年紀還小,沒幾日,他們就被家中接了回去。
一個生命的粉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報紙上找不到一條關於這事的報導。
街上依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太陽照常升起,星星照常亮著。
只有原主以一種慘烈的方式,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她不服,她要繼續申冤。
葉家乾脆就把她關了起來。
一個姨太太而已,關到死又能如何?
原主本是想給自己和弟弟找一個能遮蔽風雨的避難所。
卻沒成想,這葉公館反而成了死也無處申冤的魔窟。
原主被日日鎖著,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靈魂也漸漸萎靡。
像被人忘在角落的蘋果,逐漸乾癟,逐漸腐爛。
蕭蝶接收完記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原主這樣的經歷,任務也是取悅男主嗎?」
二蛋聲音也有點悶悶的,「是啊,任務都是一樣的,主神的任務從來沒有報仇,只有得到男主的寵愛。」
蕭蝶:「我對此感到噁心。」
二蛋聲音像蚊子一樣小聲,「我也是,那現在怎麼辦?」
蕭蝶把手指搭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給自己把起了脈,「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得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讓該死的人付出代價。
蕭良出事至今,他的屍體還在停屍房中沒有下葬。
她這個當姐姐的再死了,就真的沒人給他們姐弟收屍了。
原主的脈象比蕭蝶想像的還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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