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鍾情於我,因為他鍾情於我,所以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一定會帶我走。」
「十年啊,我們從懵懂無知時相伴,整整十年,我信他,我當然會信他。」
她喃喃的重複著,蕭蝶不知她是在說服她,還是在說服自己。
想這二十年的恩怨牽扯,嗔痴怨恨,也許事實如何,對於隨春許來說還是不知道的好。
蕭蝶難得的起了些惻隱之心,收住了話頭。
隨春許卻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身子前傾,抓住了蕭蝶的衣袖,「你今日來見我,不是只問我這個問題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蕭蝶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青筋凸起,抓著的不像一截衣袖,更像落水後的浮木。
「沒什麼,只是在隨家揚州的老宅後院,發現了一具枯骨,可能,就是你的阿錚吧。」
抓著蕭蝶衣袖的手一松,眼淚先砸了下來。
隨春許雙手捂面,肩膀顫動,悲不自勝。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她是慶幸多,還是悲痛多。
蕭蝶靜靜的聽她哭了許久,在她情緒終於穩定後,問道:「我對如今這幾個皇子了解不多,你說,他們哪個好一些?」
她這話說的,像菜市場挑蘿蔔白菜一樣簡單隨意。
隨春許本就哭的大腦缺氧,不太靈光,被她影響的,也像挑蘿蔔白菜似的把這幾個皇子的情況說了一遍。
最後結論,二皇子這顆白菜最全面最出眾最仁善。
蕭蝶點點頭,走了。
她一走,隨春許有點反應過來的。
怎麼覺得好像有大事要發生呢。
如今隨家的家產全部充公,爵位也沒了,皇上感念蕭蝶大義,封她為二品誥命夫人,另賜了府邸。
蕭蝶回府的路上,二蛋忍不住問道:「宿主,隨家後院哪裡屍骨啊,我怎麼沒看見?」
蕭蝶倚靠在馬車暄軟的座位上,黑眸微動,「之前沒人,也很快就會有的。」
她盤算隨家從前的帳目,確實在二十年前看見了一筆大額開銷。
五萬兩白銀,給了何錚。
十年又如何。
攜手走過的日子如幻夢泡影,哪有實實在在的銀子惹人喜愛。
蕭蝶在府邸中閒住了月余。
平時不出門,只讓蕭瑋和梟一暗地裡查些東西。
月余後,宮中有消息傳出。
皇上被人下了毒,恐怕不行了。
當晚,蕭瑋和梟一在牆頭相遇。
他們都聽蕭蝶說了見到李石頭的事。
今天消息一傳出來,就知道是李石頭動了手。
下毒這辦法不算高明。
皇上每日飲食都有專門的人試毒驗毒。
如果不是蕭蝶給了他特製的毒藥,他根本完成不了。
即使如此,很容易被追根溯源。
更何況他武功盡失,跑又跑不了,飛又不會飛。
兩人白日裡什麼都沒說,但天一黑,還是偷偷摸摸的準備進宮看看。
牆頭相遇,尷尬了一瞬,兩人像約好的一般,結伴向皇宮摸去。
然後在宮牆外,遇見了拎著李石頭的蕭蝶……
蕭蝶斜了他們一眼,「速度真慢。」
李石頭吐了口血,「呵呵呵,兩個笨蛋。」
蕭瑋被他那烏黑烏黑的血嚇了一跳,「姐,他這是怎麼了?」
「哦,他給皇上下毒,但是他自己就是試毒的……」
「如果不是他體內有內力能壓一壓,現在應該已經沒氣了。」
「呵呵呵,小事而已。」
李石頭還是改不了扯脖子瘋笑的毛病,一張嘴就是呵呵呵,黑血跟著呵呵呵一起往出涌,能嚇哭小孩。
蕭瑋被他嚇的咧了咧嘴,「姐,那他還有救嗎?」
這次李石頭不呵呵呵了。
他巴眼瞅著蕭蝶,有些緊張。
其實他剛才已經在等死了。
他李石頭已經很牛了,拉了個皇上陪葬。
可被蕭蝶扯著脖領子拉出宮牆,看見梟一和蕭瑋都站在牆外。
突然他就想再活一活了。
蕭蝶壞心眼的拉長聲,「沒……什麼大事。」
李石頭被她這長聲拉的差點嚇跪下。
還以為她要說沒救了呢。
聽她說沒什麼大事,他又呵呵上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老子能長命百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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