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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自己對自己的了解,如果你是這樣狠心薄情,枉顧生命之人,我又怎麼會真愛於你。」

「我猜,隨家在那時一定是真的遇見了滔天之禍,讓你無暇他顧,甚至隱瞞行蹤,偷著離開了揚州府城。」

想到第一世,隨春遠臉上神色沉了下去。

「你猜的對,京中有場針對我們隨家的陰謀,幾日後消息就會傳來。」

「事情還得從八年前說起,我父親在南詔國無意間尋得了一塊極品沉香木,前年聖上壽辰,我把那沉香木和其他壽禮一起進獻。」

「沉香木價比黃金,極品沉香木更是有價無市,聖上喜歡,命人把那沉香木雕成擺件,擺在了御書房,前些日子,卻被人察覺出那不是沉香木,而是偽裝成沉香木的離魂木。」

「離魂木雖不是劇毒之物,卻服之使人癲狂,長期接觸,也會讓人神志不清,逐漸痴傻。」

「皇上這幾年本就身體抱恙,這事一出,更把所有緣由,都歸在了我們隨家進獻的沉香木上。」

「我姐姐本就是貴妃,又育有一子,此事,就成了我們隨家意圖謀反,殘害龍體。」

「本來百口莫辯,但還好我為了保險起見,曾在沉香木進宮前,切下了一角,送進宮後,也在匠人為皇上雕刻擺件時,以想用母親做珠串的名義,花大價錢買通了匠人,買下了雕刻後的殘料。」

「那些東西能證明我隨府的清白,此刻就在府中。」

「第一世,我信不著旁人,隱瞞行蹤帶著那些東西進了京,只是沒想到還是被察覺了,一路上九死一生,差點就交代在半路上了。」

蕭蝶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了種心虛的感覺。

她想了想,問道:「那實際上,你是如何到京城的?」

隨春遠抬頭,定定的看著她,「是你。」

「我路上遇伏失蹤的消息傳回府中,你偷偷從府中逃出,沿著那一路找我,結果真被你找到了。」

「我當時身受重傷,養了半年才好。」

「你陪著我在深山老林中,一住就是半年,你細心照顧我,還採草藥繡手帕賣了給我換藥,最後又陪我進京。」

「你……」

隨春遠說到這,聲音輕柔了下來,喃喃的似對蕭蝶說,也似對自己說。

「你……這樣對我,我又怎能不對你動心。」

蕭蝶心虛的感覺更盛了。

她基本能確定,走漏隨春遠行蹤的就是她。

讓他重傷休養了半年,約摸著也有她的手筆。

絕佳的刷寵愛值的機會啊。

她不信這機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只能是她自己創造的。

而且原主的記憶中,可沒有隨春遠遇伏失蹤的消息。

府內一直平穩,沒有一點不好。

不然鍾玉羅和隨老夫人也不會有心情針對原主。

蕭蝶心中這樣想著,神情上卻沒顯露半分。

她依舊直視著隨春遠的眸子,見他沒疑心那事和自己有關係,轉而問道,「你說的這事,和於家有關係?」

「是,不過第一世我沒有證據,保住了隨家已經是不易,其他的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這次,你想讓我替你拿到這事和於家有關的證據?」

那一小塊離魂木雖然不起眼,卻能把這件事的所有目光,指向本來隱藏在幕後的於家。

帝王一旦起了疑心,於家就別想置身之外。

隨春遠聽她說,恬不知恥的笑了笑,「真聰明,你還沒說你是如何發現的。」

蕭蝶冷哼一聲,「從那日你寫了滿滿一頁行程開始。」

「你嘴上說著偷雞一事對你我的感情增益頗深,實際上卻把偷雞一事寫在了最後。」

「這說明你一直在猶豫,猶豫到最後,才提筆落了那一行字。」

「你想利用我,又怕我會殺了你。」

「再就是剛剛,隨春遠,你好歹是隨家的家主,我不信你一點敏銳嗅覺和危機意識都沒有。」

「拿到離魂木,看於流發瘋後,你仍然坐的穩穩的等於家人來。」

「要麼,你是個蠢貨,要麼,你就是在等事情發酵後好誘我上鉤。」

「你想唱一出發現真兇的戲碼,想騙我做台上戲子,做你手中的刀刃!」

「這是個好主意,刀鋒對著你時,你懼我怕我,如果刀柄握在你手裡,為你所用,你自然會對我生出別樣的情感。」

沒想到蕭蝶居然答應了。

隨春遠驚喜的瞪圓了眼睛,「那你還讓我泡水裡泡這麼久,快拉我上去。」

蕭蝶笑了,拉著他靠近船邊。

在他神情都放鬆了的時候,卻一把薅住了他的頭髮。

「隨春遠,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戲可以唱,但誰是台上戲子,誰是幕後推手,得我說了算!」

話音落下,她手上用力,把隨春遠的頭重重的按了下去。

在他窒息的前一刻,她又把人拉起。

朦朧的月色下,她俯身在船邊,濕發半披,美的像勾魂的水妖。

她紅唇輕啟,嘴角還帶著笑意,對著狼狽的隨春遠柔聲道:「前塵既清,往後,我做你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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